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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好有趣的人哩!他在哪裡咧?”揚州錢幫總部,凝望如同往常般,講著遇到的有趣事兒和人,紫衫樂滋滋的聽著,紫衫,便是對什麼都好奇,對什麼都有知道的興趣,但是偏偏,紫衫學什麼就像什麼,每一樣學的都非常好…
“很困難,他大概是墜崖摔死了,現在,江湖上再沒有他的訊息。他若是重生,武功沒有練回來前,是絕對不會重新涉足江湖的,他那人就如此,骨子裡就那股傲氣,絕不願意自己如同個三流角色般在江湖中打滾。”
凝望的話,讓紫衫極為失望,不過,紫衫的失望持續了片刻,又被凝望緊接著說的有趣事兒,吸引了注意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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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的埋葬之地,上方小崖邊。最近這些年頭,紫衫便在揚州長住了下去,紫衫就喜歡在外面隨便逛逛,紫衫愛聽凝望講故事,愛聽有趣事兒,但紫衫卻不喜歡跟別人說話。紫衫想說話的時候,就會自己跑到外面,找個沒人的地方低聲喃喃自語。
所以,紫衫來了這裡,於是,紫衫看見了一個人。‘咦?這個人不是那個在揚州編故事騙我錢的那個小騙子麼?他在這裡做什麼哩?’紫衫小跑著回了揚州,當年那顆珠子,早就不知道被紫衫仍到哪去了…
當年揚州依韻騙紫衫的幕幕,浮現紫衫腦海…
依韻收起心神連忙回答道“說到此物,它可絕非凡品!這是我一個生死之交冒著生命危險沉入南海海底深處無意中尋得,為了它險些葬身魚腹,就是憑他高強的武藝,仍舊在一場博戰中身負重傷勉強逃回。
他為了報答我過去對他的資助之情轉送了給我,我原本是打算留著當傳家之寶的。可是剛才,一見到小姐你的美貌,我毅然決定售出,也只有小姐將它作為裝飾品才能讓它得放光亮,也只有小姐這種美人才能看懂它透著深邃的唯美,同時也只有小姐你才有能力買的起它。”
紫衫記得,那時候,依韻說的極為認真,彷彿真有其事兒一般,那摸樣,那神態,要多逼真有多逼真,尤其那話兒,實在讓人聽著高興哩!
紫衫聞言掩嘴做驚訝狀,“原來它背後還有這種故事,我是否奪了你所愛?”
依韻一臉正色道“小姐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一個滿身銅臭的男人就是拿著它又能有什麼用?憑白讓它的光彩被埋沒。懇求小姐你一定把它買走,不要讓這等珠寶埋沒在我手上啊。見過小姐你後,我恐怕再也不願把它售給別人。”
紫衫平日被人稱讚慣了,始終沒因為依韻的話顯出羞色,“那麼你多少錢賣呢?”
依韻輕輕搖頭道“小姐這麼說就不對了,您認為它值多少錢,就給多少吧,倘若您認為它就值一兩銀子,我也絕不多言,它也只能售給您。”
女子顯然因為依韻的話顯得有些困惑,不知道到底該值多少,依韻識相的將手中的珠子遞到女子手上任由女子把玩觀賞。良久女子才試探的開口道“我覺得,一百萬兩吧。會不會讓你太吃虧了?”
依韻搖頭道“我已經說過了,如果小姐覺得它只值一百萬兩,那就一百萬兩賣給您。”
紫衫當然不是不識貨的人,誰認為飛合莊幕後的真正大當家紫衫是個連物品基本價值都分辨不出的人?儘管飛合莊的事物,紫衫已經很多年未曾料理過。
紫衫,太有錢了,有錢的已經讓紫衫忘記金錢的概念,更不需要去記,所以,紫衫儘管知道這珠子,並不值錢,但卻也不在乎那麼點兒錢,畢竟,紫衫覺得,這小騙子,嘴巴很討人喜歡,編的故事兒,也確實不容易。
“那就兩百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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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衫帶著珠子,又跑到孤獨的埋葬之地。一套說辭,對紫衫而言非常容易想出來。紫衫等著這個每天呆野外練功的小騙子跟自己說話兒,紫衫相信,這小騙子一定會主動跟自己說話的哩!到時候,就問問這小騙子遇到什麼事兒,為什麼每天躲在這裡,一定又能聽到很多有趣的故事了哩…
紫衫已經忘記,是第一遭從孤獨的埋葬之地返回揚州。凝望似乎已經習慣了般,“今天那小騙子又沒搭理你麼?”紫衫鬱郁道“是哩!那小騙子看都沒看我一眼咧!”凝望啞然失笑,“確實奇怪,竟然有人會不主動找你說話。”
凝望不會勸紫衫終止這種近乎無聊的事情,因為對紫衫而言,每天所有的無聊,就是紫衫的快樂之源。沒有人敢叫紫衫必須做什麼,或者必須不做什麼,因為她是紫衫,也只有紫衫能同時做很多件事,卻偏偏把每一件事情都做的極好。
“氣死人的小騙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