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繫好,見依韻毫無反應,頓時鬆了口氣,欣喜之極的取出旖旎札記,*在依韻懷裡樂滋滋的輕聲讀將起來。紫衫當然不敢出言要求,腰間掛劍,是紫衫好不容易哀求下依韻才允許的,萬一依韻以此當理由,不準自己以後再佩帶極帥氣的神劍,那豈非得不償失了?
是誰在我耳旁輕聲訴說…
依韻緩緩回神,紫衫一邊笑著將臉湊到依韻眼前,雙手放在依韻腰側,迅速解開北落紫衫,“依韻,他們還沒上來嗎?”依韻低頭凝視著右手,破綻…又如何?到底是你太自大,還是我不懂…
紫衫見狀輕輕吐了吐舌頭,同時成功把劍解了下來,心下暗暗鬆了口氣,雙手輕繞至自己腰際,將劍輕手快速繫上。依韻輕輕望了眼懷裡一臉心虛笑容的紫衫,輕聲道“小劍的左手,便是劍…”紫衫眨了眨眼睛開口道“可是你手中也隨時有一柄劍哪!”
依韻沉默不語,片刻後道“走吧,看來我的運氣,實在很糟糕。”說罷單手抱緊紫衫,展開身法遠遠飄去。
到底是你太自大,還是我不懂…劍永駐心中,永遠在刺著自己的心血,心血終究有流乾之時,到了那一刻,倒底是人御劍,還是劍御人?雪的味道…西門吹雪,到底是你太自大,還是因為我不懂…誰又知道?但在我看來,你我道不同,破綻,又如何,自己的破綻,同樣是對手的致命破綻,你又可懂?
依韻輕輕嘆了口氣,死去的人,留下一個無解的問題給活著的人,這問題,或許從一開始,連死去的人也無法回答。到底是誰不懂呢?誰又知道…但至少,我活著,而你,死了!
第二十七章 缺失的相對平衡 第七節 一枚白色小令牌
小劍和不存,從深海海底一直潛水遊至岸邊,方才浮出海面,翻身上岸。兩人運功散去一身水跡,不存環視四周一眼,“有這麼一個卑鄙之徒當敵人還真讓人煩惱!”小劍一言不發盤膝運功恢復內力,不存跟隨為之…
依韻抱著紫衫在附近幾十裡沿海岸邊搜尋數趟,終究未發現兩人蹤跡,“罷了,時也,命也,運也…”紫衫欣然笑道“依韻,去那裡嗎?該替他改改名字哩!”依韻一言不發,兩人身影卻瞬間消失在原地。
深山之中,一處密林半山腰處,幾間簡陋的草居,兩男兩女四人神色平和的盤膝打坐著。兩名男子容貌談不上非常英俊,卻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但四人均非身著道袍,細看四人門派標示,竟全是華山派門下。
一名全身被黑色衣裳包裹,難分性別,身形幾個閃逝,出現在四人身前,四人仿若未見,仍舊自顧打坐。黑衣人方以奇怪語調開口,一名男子淡聲道“我們不跟藏頭之人做任何交談,也不願任何人前來打擾我等的清靜,請回。”言語卻自有一股傲氣,實在讓人忍不住猜測這四人到底是何身份。
黑衣人信手輕揮,一枚白色小令牌憑空從黑衣人手上消失,瞬間出現在說話男子的眼前,男子神色平靜,原本平放在膝蓋的手驟然消失,一把將白色小令牌接個正著。兩人動作間均充分體現著遠非江湖高手所能企及的速度。
男子將白色小令牌隔著幾分距離平舉,眼神變的凝重,另三人此刻亦將視線轉移至白色小令牌,有神色帶著欣喜,有帶著幾絲憂慮。執著令牌的男子眼神複雜的沉吟半響,輕聲開口道“是你麼?”復又自己推翻道“不可能是你,倘若是你,又何必藏頭遮面?”
黑衣人聲調古怪的道“這不重要,百年承諾,百年堅持,你們又是否仍舊堅定不移?”四人聞言似乎呼吸驟然一窒,眼神逐漸一併變的炙熱和堅定,齊聲道“那是自然!不止我們,縱使其它人,相信也絕未動搖,我們,本就是一直等待這一刻!”
黑衣人聲調古怪的道“我尚要去別處,我代表此令,深感抱歉,讓你們等待的太久太漫長了,但一切,終於將劃上圓滿的句號,這是此令對仍舊堅持的你們,給予的絕對承諾…”
黑衣人說罷,人亦隨之遠去,四人眼神一會炙熱,一會複雜,一會似又有幾分緊張和恐懼,目光始終注視著那枚小小的白色令牌…
崑崙仙境,一直如同傳奇般流傳於江湖,崑崙仙境內長年花開香溢,江湖中人,卻少有知道此地不起眼的一處洞穴內,竟有七名不知在此地呆了多少個念頭的隱修高手。
黑衣人彷彿鬼魅般憑空出現在仙境內,幾個眨眼功夫已然閃身移進洞穴,一枚小小的白色令牌,飛落在一名女子手中,女子乍一見到此令,眼神頓時變的極為激動,身後六人身體似已激動的全身輕輕顫抖…
黑衣人語調古怪的開口道“百年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