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涼,鄒衝只好靠著牆壁坐著。輕輕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跡,吐了一口憋在心裡的悶氣,輕輕甩了甩頭:“我靠!”
一天只吃了點早餐,現在鄒衝才覺得自己餓的前心都快貼到後背上了,嘴唇也有些乾裂,隨便找了個地方解決一下生理問題,又坐在地上。四周打量了一下,發現整個房間連個窗戶都沒有,僅有的一扇門早在毆打鄒衝離開時的時候鎖上了,仔細摸索了一番,放棄了撬門逃離的想法,因為門嚴絲合縫的,而且手裡也沒有任何工具,加上一天沒吃飯,也沒力氣幹活。坐在地上亂七八糟的想了很久,鄒衝覺得越來越冷了。此時鄒衝很想直接拼著命的也要跑出去,可會想到電視裡面黑社會殺人連屍首都找不到的情節,他害怕了,也為自己剛才不要命的打架陣陣後悔。自己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萬一他們一狠心把自己真的弄死了,真的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我得活著回去!”鄒衝對自己說道。
看不到外面是什麼情況,也不知道現在是幾時幾刻。鄒衝只感覺天是越來越冷了,冰涼的手腳早沒了知覺,加上身上被打出來的傷,一陣陣針扎似的疼痛侵襲著每一寸肌膚,揪動著他的每一根神經。面前陰冷黑暗的房間,加上不時聽到外面呼呼的風叫聲,鄒衝只覺得眼前時不時的浮現出或是猛禽厲鬼,或是凶神惡煞的大漢直直地盯著自己看,時而變成張霞遠遠的站在不遠處嘲笑自己,後來變成了母親臨行前叮囑自己那溫柔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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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節
整整一夜都沒人理會鄒衝,第二天早上,鄒衝整個人都快昏迷的時候,張霞和a女以及同在一個宿舍的胖子過來了。
“鄒衝,鄒衝,醒一醒。”張霞猛搖著鄒衝的胳膊,哽咽著說道“他們不是不打鄒衝麼?現在怎麼成這樣了,你們怎麼都騙我啊,之前你們不是都說鄒衝會沒事的嘛,以後我在同學說出去,讓我怎麼在同學面前抬起頭來啊……”
a女安慰著張霞幾句,可並沒有什麼實際作用,大概她之前也沒想到這種情況會發生,以至於讓人更覺得蒼白。
眾人忙著又是喂鄒衝熱水喝,又是把衣服脫下來給鄒衝披上。
“要不把他送到醫院去吧,他這個樣子會不會出事啊?”張霞也覺得甚是對不起鄒衝,就對那個胖子說。
胖子看了看鄒衝,又翻開鄒衝的衣服,只是臉上與脖子能看到的地方有些,至於血跡可能是鼻子裡流出來的,頭上也沒什麼傷疤。就說“沒什麼大事,就是鼻子流血了,看著有點嚇人,大家不要太擔心了,把他帶回住的地方養一養就會好的,去醫院怎麼說?很肯能他們會報警的。”
到了後來,鄒衝實在記不起他們都是說些什麼了,等鄒衝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一個不知道誰的床上躺著。想翻身做起來,頓時渾身疼痛難忍。“有沒有人啊?”
a女連忙跑了過來,倒了杯水遞給鄒衝。鄒衝接過水杯,抿了一口,“張霞在哪?”
“她有時出去了,我來照顧你。”
“我想去個洗手間,扶我一把,謝謝!”
不想再和這些人有過多的交集,雖然他們打了自己一頓,但也把鄒衝打的懂的胳膊擰不過大退這個道理,眼下最主要的是先穩住這些人,讓他們不再對自己有太大的戒心,然後抽個時候再離開。
依然是有著一個男孩跟著自己,回來再次躺在床上,覺得都不講話很尷尬,鄒衝就問a女,“你家是哪裡的?”
楞了一下神,a女看了看鄒衝,沒說話。
“怎麼,不方便回答麼,沒事了,不要擔心什麼,我就想跟你隨便聊聊。”
“我老家在xx,一個小鎮上。”
“原來和小霞是一個地方的人呢,你家就你一個人麼?”
“不是,我還有個弟弟,我是家裡的老大。”
“家裡應該很不錯吧,你一個人來這裡,家人對你還是很放心的嘛。”
“我家裡確實不缺我這點錢,可家裡再有錢也是我父母的,又不是我的,我花我自己的錢才心安理得,你一個大男人更應該自己掙錢。”
“我家裡可沒你家有錢,所以我才出來想辦法掙錢啊,呵呵,不過也不要說的這麼絕對,現在的社會父母有錢能給自己打下創業的堅實基礎的。”
“現在我們還年輕,我們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掙錢,是掙經驗。四十歲以後你不用太在意,錢自然會有的。”
“問題是我現在就需要錢啊。”
“你這個人這麼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