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只有二十一二歲的模樣?那他的師父是誰?當初在考核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姜武把在中醫院考核期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老嫗,最後才說道:“我也不知道他的師父是誰,甚至我私下裡,不小心還聽到一位考核老中醫的話,說什麼今年幾個考試最優秀的年輕人,竟然沒有一個是本科畢業的,甚至還嘟嘟囔囔說,這些人全部都是走後門,才得到考試的資格。所以我就在想,那個陸峰實力很強,人很優秀,而透過那個老中醫的話,能夠分析的出來,陸峰也是走關係得到考核資格的。”
老嫗微微點頭,這種事情她能夠理解,畢竟這是一個人情關係網組成的社會,既然有人情味,那麼就會有走後門的事情,古往今來,這種例子比比皆是。
“對了,我想起來一件事。”姜武突然眼睛一亮,笑著說道。
老嫗眨了眨眼睛,笑道:“什麼事情?能夠讓你這樣一驚一乍的?”
姜武開口說道:“在考試的最後一天,上午考核結束,我們都在等待下午的結果,可是在半下午的時候,我因為呆在賓館無聊,所以就去了中醫院,想要看一看中醫院的醫學水平。可是等我到達中醫院後,卻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當時很多中醫院德高望重的老中醫,聚集在一個偏僻的大廳中,甚至還有什麼院長,副院長的……師父,我從那些人中,聽到了一句讓我都感覺震驚的話,雖然不知道最終是真是假!”
老嫗笑著訓斥道:“你就別賣關子了,什麼話能讓我的寶貝徒弟這麼震驚?說出來聽聽?”
姜武被老嫗說的頗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才呵呵笑道:“那些人當時很吵,好像很多人都挺氣憤的。其中有一個人叫了一聲,‘咱們那麼多人,難道都不如那姓尚的一個?’師父您想啊,當初那個大廳裡,可最少都有十來個老中醫,他們的醫術加起來,竟然說不如一人,這怎麼可能?我想除了師父您這鬼醫有這等的本事,誰還能夠有這本事?”
老嫗本來笑呵呵的慈善表情,突然為之凝固,眼神中流露著一絲異樣的情緒,甚至還夾雜著一絲的緊張,一把抓過姜武的手,語氣中都不由自主的發生一絲顫抖:“小武,你剛剛說什麼?那些人說姓尚的?”
對於姜武來說,他眼中的師父是一個泰山崩於面前而面色不變人,她處事不驚,永遠都是那副溫雅和善,帶著淡然笑容的長輩。
而此時,他的心中充滿了古怪的感覺,他甚至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到底怎麼了?為何一直心如止水,波瀾不驚的師父,竟然如此的失態?
第一次,絕對是姜武記憶中第一次見到師父如此的情緒。
帶著疑惑和不解,姜武還是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是的,雖然當初我是無意間發現的那些中醫院高層,但是我能夠確定,當初他們爭吵的很厲害,而且我聽得很認真,所以我聽得可以說是清清楚楚。”
老嫗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隨即再次恢復成以往的波瀾不驚,只是她的眉梢處,卻顯得有幾分陰鬱,彷彿這件事情,讓她的好心情消失的無影無蹤,輕輕揮了揮手,她淡笑著說道:“剛剛回來,去休息一下吧,等休息好了,繼續學習,等你什麼時候拿到明醫資格,再出去闖蕩歷練也不遲。”
“師父您……”姜武欲言又止。
老嫗臉龐上,閃過一絲疲倦,語氣淡然的說道:“去吧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一會。”
姜武遲疑片刻,才無奈點了點頭,他能夠看得出,師父並不想說心事,只是,為何感覺師父她老人家,那麼在乎那個姓尚的呢?難道她和師父有什麼淵源不成?
帶著滿腹的疑惑,他只能默默離開,別看平時師父都是那副很好相處的模樣,脾氣也很溫和,可是如果她犯起倔脾氣,恐怕十匹馬都拉不回來,她如果不想把事情的原委告訴自己,恐怕自己再怎麼詢問,最終依舊得不到想要知曉的答案。
古色古香的涼亭之中,一身奢侈名牌衣服的老嫗,輕輕把手中的醫書放在石桌上,伸手端起一杯香醇的佳釀,沒有喝,只是滿眼複雜的看著杯中之物,心中陷入了那久遠的回憶:
他還好嗎?
最近一次見面,應該有十幾年的時間了吧?
他在哪裡?濟陽市?還是在別的地方?
那濟陽市中醫院裡姓尚的,真的是你嗎?
記憶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它會撕咬著回憶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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