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屍體已經開始有些腐爛,甚至屍體上也長滿了屍斑。
“陸峰,你怎麼檢查?這屍體也太臭了吧!”牛子捏著自己的鼻子,滿臉的厭惡,那鋪天蓋地瘋狂襲來的臭味,簡直讓人感覺作嘔。幸好現在還沒有七八月分,否則那炎熱的天氣裡,恐怕這屍體都已經腐爛完了。
因為有內勁的隔絕,陸峰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伸手從一旁的地上撿了個筆直的幹樹枝,陸峰開始檢查這具屍體的情況。
說實話,陸峰不是法醫,也從來沒有學過屍檢,但他還是想要透過自己的觀察,希望能夠找到一絲的蛛絲馬跡。
這具屍體面色出現一片死灰色,而嘴唇則變得泛青紫色,很顯然是中毒的徵兆,而他的雙拳緊握,表情非常的痛苦,顯然是在臨死的時候,也在承受著痛苦的折磨。
陸峰之前透過詢問,從牛子那裡被傳染上怪病的病人,開始都像是感冒發燒一般,大約兩天的時間,病人就會有四肢無力,頭暈腦脹,噁心乾嘔的狀況,而到了第四天,病人就會開始承受極大的痛苦,這種痛苦彷彿就像是人體裡的一寸寸肌肉,都有無數道針狠狠刺進去似地。而到了第五天,病人就會感覺五臟六腑彷彿著了火一般,那種焚燒感讓很多人都承受不住痛苦,而選擇了自殺。
第六天,病人會陷入昏迷,但是每個陷入昏迷的人,最終都會被身體裡傳出的疼痛給疼醒,然後再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昏死過去,週而復始。
能堅持過第七天的人,可以說都是一些意志力比較堅強的人,而這一天,也是病人最舒坦的一天,渾身上下的汗毛孔,彷彿都在這一天裡舒展開來,甚至有種飄飄欲仙的美妙滋味。
可是,這種舒坦的感覺,也只有一天的時間,第八天,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會再次席捲全身,而這次,身體的疼痛絕對比之前的那些痛苦,還要強烈數倍,曾經有一位算是有學問的死者臨死前說過,他的身體裡就像是渾身細胞在不斷被撕裂,每一顆細胞傳來的疼痛,讓人的大腦感覺膨脹,彷彿靈魂都因為疼痛而要飛出身體。
陸峰看著李大權臉上痛苦的表情,心中幽幽一嘆,隨即仔仔細細檢查著他身體的情況,然而,僅僅只用了兩分鐘不到,陸峰敏銳的眼神就在他的左側脖頸處,發現了一個比針眼要大那麼一點點的小孔,這個小孔非常的明顯,因為就數這個地方最黑,但是卻詭異的沒有一絲的腐爛。
這一刻,陸峰心中激動起來,因為他有種預感,這個比針眼大那麼一點的小孔,應該和這次的怪病有關,或許,李大權就是這場怪病的病源。
有了這個想法,陸峰便不再遲疑,再次仔仔細細把李大權渾身上下檢查了一遍,發現他身上除了那個小孔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傷口。
“怎麼樣?是因為他,才讓大家染上這種怪病的嗎?”牛子站在陸峰身後,看著陸峰檢查的差不多了,他便開口問道。
陸峰並沒有直接回答他是或者不是,而是猶豫了一下才開口說道:“這個我還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牛子你看這裡,他的脖頸處有一個小孔,彷彿是被什麼東西給紮了一下,而他的身體,也是從這裡開始變黑,所以我懷疑,可能是因為什麼東西扎進了他的體內,所以導致他發病,而且這種病傳染性極強,死亡率極高,或許他是病源。”
說到這裡,陸峰緩緩站起身子,看著牛子臉上表情隨著自己的話而變得有些憤怒,他連忙說道:“這也只是我的猜測,並不一定是百分之百正確,或許有可能我檢查錯了也說不定。”
牛子臉上的怒氣,這才一點點消失,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大權的屍體,開口問道:“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重新把他給埋了?還是?”
陸峰在驗屍之前,想著檢查完以後,自己做個好事,把這屍體給燒了,把骨灰給買了就行了,省的這屍體腐爛在棺材裡。不過,想了想後,陸峰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我並不能百分之百確定病源到底是不是來自李大權身上,如果自己驗屍出錯,那燒了可就沒辦法繼續追查下去了,所以轉頭看向牛子,開口說道:“把他重新給埋上吧!或許以後還要來這裡檢驗一下也說不定。”
牛子此時對於陸峰這個能夠衝過軍隊封鎖,來到村子裡的膽大包天的哥們,可是滿心的佩服,所以沒有任何的異議,兩人很快便把李大權給重新邁進墳墓裡。
處理完之後,陸峰才開口對牛子問道:“牛子,你說李大權脖頸處的那個小孔,是不是什麼動物咬得或者蜇的?雖然我感覺是用針頭給扎的,但是看情況又不是,因為打針的話,沒有人會打到脖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