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守和媳婦的話,一語雙關。外人聽著像是在指責靳大姐。陸守本知道她是在說他。何小西作為知道前世之事的人,也聽出點不一樣的味道。
何小西看看陸守本,從他躲閃的神態和眼神裡看出點異樣。
看到何小西和之後趕來的陸愛國褚鳳雛等人。何大妞像找到主心骨一樣:“姑姑。”撲在何小西懷裡,嗚嗚哭起來。
“怎麼啦?別哭了,告訴姑姑出什麼事了?”何小西攬著她的肩膀問。何小西問這話的時候,眼神不善的掃視著陸麥子家的人。
陸麥子家的人,只以為何大妞就是何大春這個殘疾人的閨女。沒把她當回事。
他們這樣認為,是因為何大妞在村裡只呆了不多長時間就出來了。一直跟著靳大姐家做小保姆。
所以陸麥子家難免輕視她。不僅是陸麥子家,整個水洞的人,只除了對她之前的事有些印象。這些日子,都快把她淡忘了。
如今看著何小西一副很看重何大妞的樣子,都非常心虛。
何大妞抽抽搭搭的回答:“姑姑,他們打我,還打呦呦,還罵五嬸子。”
離的近了,何小西才看到何大妞的下巴底下,有一道血凌子。像是有人拿指甲劃的。
何小西怒了:“是誰?誰打的我們家孩子?”
不待何大妞指認,陸守和媳婦馬上出來承認錯誤:“擁軍媳婦,我不是故意的。”
何大妞怕這件事就這樣輕描淡寫的被她揭過去,反駁道:“你就是故意的,我還抱著呦呦呢,你看著我不能躲過去,硬往我臉上抓。”
這陣子跟著靳大姐,何大妞挺有長進。這事要是擱在以前,這話她肯定說不出來,只能吃啞巴虧。
何小西肯定得為何大妞做主。問陸守和媳婦:“我們家孩子手裡還抱著個孩子,她又不能怎麼著你,你打我們家孩子做什麼?”
“還是說你就欺負她手裡抱著孩子沒法躲,故意打我們?”何小西語氣不善。
“誰讓她抱著老五家孩子的?”陸守和媳婦說。
這話聽著就無理取鬧。老五家孩子是誰?她親兄弟的孩子,還是懷抱的孩子。何大妞是誰?孩子的保姆。她抱孩子有什麼毛病。
何小西跟這種人講道理都嫌浪費。而且清官難斷家務事,她要想管靳大姐的事,就得有正當的名目。
以何大妞被打,做何小西參與進來的藉口正好。
何小西說:“我們家妞是呦呦的保姆,她抱孩子怎麼了?犯哪條法律?”
何小西質問陸守和媳婦的話,屋裡靳大姐都聽得清清楚楚。也開啟門出來。“擁軍媳婦,對不起,讓你們家大妞跟著我受罪了。”
“五嬸子,這不怨你,他們家欺負人。”陸大妞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經歷的事情多。知道這種往婦人頭上潑髒水的事,就是斷人活路。
而且他這段時日跟著靳大姐,就跟一家人似的。對靳大姐十分了解,知道靳大姐不是他們說的那種人。
“捉姦捉雙,拿賊拿贓,你們家這樣對待媳婦不太好吧?而且,你們打架歸打架,打我們家孩子做什麼?”何小西問。
“還是說我們家孩子說公道話損害你們家利益了?”何小西反詰道。
何小西這句話奠定了輿論基礎。算是把陸守本頭上的綠帽子給摘下來。
正常的情況,雙方就該就坡下驢,把這事定性為誤會一場。或者握手言和或者是擇日再戰。
陸麥子家好像生怕綠帽子戴不牢靠似的。陸麥子媳婦指著何小西的鼻子:“你算哪棵蔥?我們家的事要你管?
真是他孃的給臉不要臉。陸麥子媳婦的膽子也不小。如今水洞村敢這樣指著何小西鼻子的人,估計還真沒有。
本來何小西就管定這事了。陸麥子媳婦這樣,更堅定了何小西管這事的決心。
何小西最看不得人騎媳婦脖頸子上拉屎。把女人不當人。
何小西:“我是咱們村婦女幹部,你們家這樣欺負媳婦,我還就管定了。”
何小西做婦女幹部的事一直懸而未決。不是有人反對,而是何小西覺著自己平日裡挺忙的,兼顧不了婦女主任這一塊。
為了靳大姐這事,何小西拍板了。這個婦女幹部,她當了。
“你當婦女主任你了不起?你當婦女主任,你更該好好管管這種女人,不知廉恥,在外面拋頭露面,跟野男人勾勾搭搭。”陸守和媳婦說。
“說話得有憑據,你個做嫂子的,這樣指責兄弟媳婦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