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褚乾東媳婦捂著嘴一陣假笑。笑完了給錢大串風情萬種的一瞥。說:“這是我叔,親叔,我是他侄媳婦,就住在隔壁。”
錢大串被她這般作態撩撥得半邊身子都發軟。問她:“吃過了嗎?沒吃在這吃點。”
褚乾東媳婦看看他叔的臉色,耷拉著眼皮道:“不得了,家裡已經做好飯了,回去吃也是一樣的。”
“來都來了,還能再回去吃?添一副碗筷,我給你拿去。”錢大串異常熱情道。
疤瘌眼忙起身給褚乾東媳婦拿了一副碗筷和一個酒杯。
錢大串站起身拿起酒罈子,把褚乾東媳婦面前的酒杯給滿上:“侄媳婦,能喝點吧?”
褚乾東媳婦一仰脖子,把一杯酒倒進了嘴裡。
錢大串和疤瘌眼一起起鬨道:“巾幗不讓鬚眉。”
“厲害。”
在褚乾東媳婦有意引導之下,話題漸漸進入正題。
聽說他們要推薦的人選是金枝。褚乾東媳婦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嘁,就她?你們推薦也白推薦,那樣的貨色推薦上去,
村民能願意嗎?不夠惹人笑掉大牙的。”
說著話,褚乾東媳婦把手裡的酒杯轉的骨碌碌轉。
錢大串一手拎著酒罈子,一手去抓她的酒杯。也不知道抓酒杯是真,還是抓酒杯上的那隻手是真。
柔夷攥在手裡。“再來一杯。”
兩個人像是怕把酒倒灑了似的,一起護著酒杯,小心翼翼的把酒倒滿。
錢大串拍著胸脯保證:“有我在沒事,不就是點點貨,送個貨嗎?能出什麼事?誰笑話?”
“大家都有好處,你們村那麼多位置呢,在座的人人有份。”錢大串喝大了,大著舌頭說著大話。
“就那個何小西那個位置,我看大妹子你幹正合適。”剛剛還侄媳婦呢,二兩貓尿下肚就變成大妹子了。
儲運白剛剛還赤紅白咧著臉,一肚子的不樂意。聽了這話咂巴咂巴嘴,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管了。
反正只是個侄媳婦,也不是他兒媳婦。丟人現眼也不丟他的人。可是好處卻是現成的。
他們本來就沒看上眼李琳瑾那個位置。他們看中的是實權位置。
所以做為交換,幾個人就預設李琳瑾的那個位置給金枝了。
幾個人做著美夢,就商議好怎麼瓜分水洞村這口大蛋糕。
何小西一切盡在掌握,不怕他們掀起的風浪。跟著柳豆秧的驢車進的城。
水洞村這段挖河,目前沒有太多石頭。所以柳豆秧還能兼顧著給城裡送貨。
在祁山窩村的那一段,河道底下盡是石頭。讓水洞村的人放心了不少。
何小西靠在車轅上,對柳豆秧說:“七哥,李琳瑾調去籌備水稻種秧苗了,馬上選其他人接替她做大棚蔬菜的收發。”
“選的誰啊?”柳豆秧隨意問道。
“金枝。”
“誰?”柳豆秧以為自己聽錯了,確認道。
“金枝,我們家小駒的嫂子,陸老蝦的大兒媳婦。”何小西點點頭,給他一個確定的答覆,告訴他沒有聽差。“我猜想,不出意外應該就是她了。”
柳豆秧以為這是何小西出於什麼原因,跟何老蝦家做的妥協。嘴角噏合,欲言又止。但是最終默默趕著車,沒有說話。
他接替陸佳雲之前,陸愛國交代過他。讓幹什麼就幹什麼,不要多嘴多舌。
坐在他旁邊的柳豆根,瞅瞅他堂哥。看到他哥沒有說話,也老實坐著,一句話也不說。
今天只送作坊做的榨菜和豆乾,不是送菜的日子,所以趕的是驢車。車上也沒跟著其他人。
何小西今天跟他們的車,除了有事要進城去辦,另一個原因就是有話要交代他們倆。
“以後,從大棚裡哪怕拿出來的只是一片菜葉子,也得做好登記,不能馬虎,做好的登記要求金枝每一筆都簽字畫押。”何小西鄭重交代。
柳家的人跟他們家親戚裡道的。她設套裝人,得防止誤傷友軍。
柳豆秧快速的回頭看了何小西一眼。沉聲回答:“嗯,我們知道了。”
柳豆根似懂非懂,也跟著他哥回答:“知道了。”
何小西去的郵電局,給她二叔打電話。算算日子,何二叔的房子應該找好了。何小西得把錢給他們送去。
本來何小西準備託人給捎過去。後來出了沈龍那件事,何小西準備自己跑一趟。順便跑一趟南城,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