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在一瞬間的鴉雀無聲之後,像爆豆子一樣嘈雜起來。伴著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
家庭內部矛盾,禍不及子孫。大家都知道的道理。因為子孫是共同的子孫,傷害他們就是傷害自己。
何招娣的奶奶那麼不講究的一個老太婆,都只敢打她自己兒子,不敢越過招娣父母傷害招娣姐妹。
現在的時代,不是後世那個浮躁的世界。人們還是尊稱老傳統觀念的多。感謝某某親戚或近鄰不殺之恩的事情受到大家抵制和唾棄。
陸麥子媳婦狗急跳牆的行為,重新整理了水洞村人的下限。
陸麥子媳婦是靳大姐的親姨媽,跟靳大姐的娘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按說兩人的關係應該比跟其他兒媳婦關係更好。
但是齊大非偶。靳大姐社會地位相對高。在靳大姐跟前,陸麥子媳婦底氣不足。所以面對這個兒媳婦的時候,她總是表現得更為苛刻。
尤其她四兒媳婦和她妹妹盧卉卉,表現得一副以夫為天的樣子。把老太婆服侍的熨帖,特別貼合老太婆的心思。
一個面對著的時候,時刻讓他自卑的兒媳婦,和一個仰她鼻息的兒媳婦相比,她肯定更喜歡後者。
好容易可以有機會換個聽話的兒媳婦,陸麥子媳婦怎麼會輕易放棄這個機會?
而且,當初春草離婚分得大筆錢財的事情給了她啟迪。認為小兒子離婚也能空手套白狼,得到一筆錢。
她一個鄉下老太太,意識不到其中的區別。不知道兩者之間沒有可比性。
陸守和媳婦做了如此多的努力,臉面都不要把妹妹帶進家門。生米雖然還沒煮成熟飯,但是也泡好水了。
此時若是陸麥子家的人反悔了,讓她妹妹怎麼辦?情何以堪?
所以她無論如何也得把這件事給攪和黃了。讓靳大姐無論如何都不能再邁進家門半步。
見到婆婆把侄女搶過來,陸守和媳婦也一個箭步竄上去。兩人一起拉扯孩子。
何三嬸都傻呆了,聽到孩子哭也圍上去搶孩子。他們這三個離得最近的人,陸麥子媳婦婆媳倆,一個人抱著孩子,一個人扯著孩子胳膊。
何三嬸扯著孩子的另一條胳膊。但是孩子的哭聲太過淒厲,她不知道是自己把孩子扯疼了,還是孩子嚇的,不敢使勁拽。只能扶著。
扶著孩子的胳膊勸說陸麥子媳婦:“呦呦奶奶,你把孩子放下來,孩子都嚇哭了……。”
“她哭什麼哭?你沒看到她剛剛還笑呢,這個小討債鬼,看他爹趴地上了,笑得夠開心的,我今天非得教訓教訓她這個不孝的東西。”陸麥子媳婦借題發揮道。
在對待孩子上,她這個親奶奶都不如何三嬸這位鄰居奶奶。
說著就衝著呦呦的後背拍了幾下。周圍的人投鼠忌器,不敢用力搶。
靳大姐心急之下,拿著她婆婆的手咬了一口。陸麥子媳婦吃疼不過,才把孩子鬆開來。反手給了靳大姐一巴掌。
靳大姐被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但是顧不上自己,接過呦呦安撫。
今天發生的事情,讓靳大姐徹底決心對以往的人事做個了結。因為她看到陸守本爬起來躲到後頭去了。
有個家就是為了遮風擋雨。如果不能遮風擋雨,還要它做什麼?
鬧哄哄鬧得不可開交。陸麥子出面說話也不好使。陸麥子媳婦扯著小兒子的胳膊:“跟她離婚,這種女人不能要,
我寧可讓我兒子打一輩子光棍,也得休了你。”說的跟真的似的,好像他們家那個備胎不在一樣?
何小西冷眼旁觀。看得出來靳大姐已經不想再跟這家人有任何瓜葛了。寧可吃虧也要抽身。
如果這個關口靳大姐表現出想要離婚的意願,陸麥子媳婦肯定獅子大開口,一口入骨三分。
何小西趕緊上前扯住靳大姐的胳膊:“有話好好說,成為一家人不容易,十年修得同船住,百年修得共枕眠,哪能說離婚就離婚,可不能說這種氣話。”
何小西自從掛名當上水洞村的婦女主任,第一次行使自己的職責,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
何小西一邊說話,一邊拿胳膊肘搗了搗靳大姐。暗示她不要說話。
靳大姐雖然在氣頭上,但是還是很信服何小西,知道何小西不會坑騙她。低頭垂目不再說話。
何小西拉著靳大姐的胳膊,走到屋子裡。把靳大姐母女往屋裡推進去:“可不能說氣話啊,這婚哪是那麼好離的啊,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一家人和和氣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