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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孩子有點軸,怎麼拽也不走。何小西拉著他,他還一步三回頭的。
有何小西攔著,還被打了好幾下。若是沒有小西攔著,今天非挨一頓狠的不可。
何小西把他先送回家。自己去了部隊上的醫務室要了點藥水回去,給澄娃子搽藥。
這孩子跟不知道疼似的。酒精搽在傷口上,還笑眯眯的。把何小西也氣著了。拿著棉球狠狠的照著傷口上戳了一下。
跟大夢初醒似的,澄娃子呲著牙叫疼:“姑姑,你輕點,疼。”
何小西點著他的額頭:“你還知道疼啊,剛才拉你走的時候,你怎麼不走?你這死犟孩子,回頭還得讓你爹狠揍你。”
“我長這麼大,我爹都沒打過我一次呢。”澄娃子的語氣裡滿是委屈。
“你爹不打你還不好?我爹那時候,天天打我。”小駒用你真傻的眼神看著澄娃子,說道。
兩個人都不能理解對方的委屈。但是相比於天天捱打,沒捱過打還是算幸運的。所以澄娃子用同情的眼神看著小駒。
問他:“你爹為什麼打你呀?你是不是調皮了?”在孩子的想法裡,只有調皮搗蛋的孩子才會捱打。
他們的世界是黑白分明的。隨著慢慢長大,才會被塗上其它顏色。
隨著兩個孩子在交流為什麼捱打的原因,澄娃子漸漸忘記他的不愉快。原來這個世界上,有人比他不幸得多。
他的小痛苦和小委屈,還是因為他爹太忙,沒時間關心他。而小駒的委屈,卻是因為他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