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西拿著花名冊,仔細的挑選著人口。
“喬可勳,任大名……。”除了把前世就落腳水洞村的其他下放人員挑選上之外,何小西又選了四家。
多出來的這四家人,何小西除了選擇了一個市裡劇團的人家,其他都選擇的知識分子。
那場風暴中,被冤屈的多是這樣的人。在這些人裡選人,選到趙谷良那樣真正的壞分子的機率就小多了。
何小西想想,順手又把李窩和祁山窩兩個村的人也選了出來。
這兩個村子相當於他們的附屬村。如果混進來壞分子,他們一樣要煩惱。
“我這是幫忙選的人,我不能替他們做主多要人,所以說不能加人。”何小西耍著無賴。
陳豐年笑笑,出乎意料的好商量。“行,不加人。”
何小西怕陳豐年反悔,領了已經到的一家人就匆匆走了。把之前打算的收尾款的事情都忘了。
何小西走的匆忙,沒有看到陳豐年臉上奸計得逞的笑。
何小西回到村裡,就給任大名一家安排住處。
除了已經到了的任大名一家,其他將要到來的人家也得安排好住處。
何家在老何家原來的宅基地上蓋好的房子,還有陸友盛家的房子都被徵用了。
其他幾個下放戶也相繼來到了。不過都是被錢春梅和陸愛國順路給捎回來的。
何小西跟陸愛國打聽那個趙谷良的去處:“大哥,這次下放的人裡,有個叫趙谷良的人分到哪個村去了?”
陸愛國晚間給何小西回覆:“你問的那個趙谷良,分西邊李家莊去了。”
何小西:一個鄉就這麼幾個村,分來分去也不會分太遠了去,只怕以後還是會遭遇。
“你認識他嗎?如果是熟人的話,可以想想辦法把他家調到咱們村來。”陸愛國熱心道。
“不認識,就是那天在鄉里見到一回,看面相不像善類。”何小西說。
她吃了虧多要三戶人家,好容易把那坨臭狗屎甩脫。腦子有坑才會再把他們換回來。
下鄉的人員,尤其是知識分子們,幹活都是困難戶。
何小西把他們分到幾個心腹人員手底下,暗示他們照顧一二。
這種把人下放的行為,真真是不合時宜。拿筆和拿繡花針的手,偏偏要他們去拿鋤頭,如何能適應?
何小西不準備太為難這些人。給他們留下充足的時間,讓他們去適應去改變。
轉眼又到了開啟冰窖的時間。
何小西讓人把安全教育宣傳又宣傳。去年開冰窖的時候她在外地,今年儲冰的時候她即將臨盆,都沒顧得上。
有小心謹慎的陸愛國主持工作,一切都順利。所以何小西不希望她第一次單獨主持開冰窖出什麼意外。
何小西頂著烈日,站在記錄的陸金鵬跟前。看著來往的背冰的人和運冰的車。
突然,何小西看到遠遠的一個少年走過來。身上揹著沉重的冰塊。
少年看著很臉生。雖然個子很高,但是臉很稚嫩。
何小西能確定,這孩子絕對不是長著一張顯嫩的娃娃臉的緣故,而是真的年紀小。最多十三四歲的樣子。
何小西不敢突然喊他。怕嚇著他,把冰塊滑手了再砸著人。
何小西蹙眉的樣子被陸金鵬看到了。陸金鵬問她:“怎麼啦?有什麼不對嗎?”以為是自己記的賬目有問題。
何小西指指走遠了的少年問陸金鵬:“那個小孩是哪個村的?以前沒見過,來這被冰背幾天了?”
“哪個?”陸金鵬順著何小西的手指看過去。
少年在人群裡非常顯眼。雖然個頭有了,但是年齡小力氣單薄,走路並不像其他人那樣穩健有力,微微有些搖晃。
“你說徐延元啊?他是咱們村的,來了老長時間了。”陸金鵬說。
何小西猜想著,這孩子應該是下放的那幾家裡的孩子。
不過她記得她挑選的人家裡,沒有姓徐的人啊?
難道真是生個孩子把自己生傻了?
“是下放的孩子嗎?不對吧?我記著我去接收人的時候沒有姓徐的。”何小西非常確定的問道。
她希望她所挑選的人家,都是品行端正的人。像這種虐待孩子,讓這麼小的孩子幹這種重活掙這份錢的人家,她肯定容不下。
“是下放的孩子,不過來的時候沒有父母,就他一個人來的,好像說他奶奶因為年紀太大先留在城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