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雅君一貫說不過何小西,就因為說了一句她唱得歌不好聽,被何小西逮著說落來數落去。
連她喜歡蘇聯歌曲都被說成崇洋媚外,友誼的小船正在接受風浪的洗禮。
就像魏誠剛說的那樣,何小西停下給自己吃下『奶』的雞湯肘子,減少導致母『乳』營養過剩的攝入,開始清淡飲食並多吃果蔬多喝水。
沒多長時間糖糖的情況就有所好轉。
“哎呀,這位大師真是活神仙,看一回就好了。”唐雅君抱著糖糖誇著。
何小西哭笑不得,不知道該給活神仙點個贊呢還是該翻個白眼送給唐雅君。
這個世界沒有一帆風順,沒有了糖糖這個煩心事,何小西又有了其它的煩心事,上有老下有小的年齡段,把人劈成幾瓣使都不夠用。
老家打來電話,閆氏把大腿給摔折了。
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她老人家風雨無阻的去完成她的串門八卦大業的路上,滑倒了。
只可惜如此敬業,卻不能給她算個工傷。
不早不晌的時間,村裡人大多數都去幹活了,她躺在雪地裡呼救了半天也沒有人聽到。
多虧著村裡的知青姜建彬去村部領要用的工具,路過那裡,看到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才喊了人把她送到醫務室。
摔傷了又在雪地裡躺了半天,一度生命垂危,大家以為她會就此over了呢,趕緊給何小西打了電話來。
陸擁軍不在家,何小西只能自己拖家帶口回去“奔喪”。
唐雅君勸何小西:“把糖糖放我這兒,我給你看一陣。”
說完自己也覺得不可行,糖糖還沒有斷『奶』。
為什麼法律要規定軍婚不能離婚啊?
因為這種深刻,抱著小的領著大的,大的也得當成大人用,提著個快趕上他體積大的大包,跟著媽媽去換乘車。
稍微不堅強一點的女人,都能愁得哭。
就何小西這種內心強大到女漢子一樣的女人,這會都怨念十足。
何小西相信,這種時刻,十個軍嫂就得有十個會動搖,懷疑自己是嫁給了男人還是嫁給了國家的邊防守衛。
何小東帶著何大『毛』過來接站,大解放的後車廂裡放上棉被,何小西帶著孩子們鑽進被窩裡,暖了好大會才覺出活著的幸福感。
何大『毛』看著何小西,想說什麼,但是看看何小東的臉,什麼也沒敢說。
很快何小西就知道何大『毛』想說什麼了。
看著打著石膏躺在病床上,跟鄰床的病友高談闊論,說得眉飛『色』舞唾沫橫飛的閆氏,何小西非常大逆不道的想著:她這不是活得挺好嘛!誰謊報軍情說她不行了?
糖豆到底還是個孩子,心思還不深沉,看到鮮活的『奶』『奶』,脫口而出:“『奶』『奶』沒有……?”
還好自己反省過來,底下的話沒有說出來,及時剎住了話頭。
沒有怎麼樣,就此成謎!
閆氏也能猜到糖豆底下不是好話,氣得臉『色』鐵青。
遷怒於何小西,覺得是何小西把她孫子挑唆壞了,拉長了一張臉沒有好臉『色』對她,嘀嘀咕咕罵罵咧咧。
何小西對陸愛國說:“大哥,我在這裡娘心情不好,我就先回去,免得把娘氣著,不利於恢復。”
何小東想護短都英雄無用武之地,就看到親家嬸子被他妹妹氣得喘出來的氣息都粗重了。
陸愛國對何小西這個弟妹一向很客氣,抱著糖糖說:“咱娘是受傷了心情不好,不是針對你,對你嫂子她們比對你還沒個好臉『色』,年歲大了,你讓著她點,
快回去歇著吧,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又是汽車又是火車的,一路上累壞了吧?這兒有我晚上你嫂子會來替她,放心回去吧!”
他一個人把閆氏的臺詞都說完了,讓閆氏這種人沒有話說,搶了她的話頭比搶了她錢讓她還難受。
有一種委屈就是我明明認為自己沒錯,可是有人卻替我跟別人道歉。
閆氏憋屈得要爆炸了。
陸愛國送何小西他們出去,跟何小西解釋:“剛送到醫院那會確實兇險,怕你和擁軍趕不及回來,就先給你們打了電話。”
又問何小西:“擁軍呢?怎麼沒回來?”
“他有任務,沒辦法回來。”
回去的車上,何小西問何大『毛』:“竇磊判了嗎?”
“判了,這輩子別想見到他了,估計得在監獄裡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