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人聽到廠長問,連忙上前說:“以前他們i過幾次,說他們印出i的標籤比其他廠的好,
是不是跟其他廠的不一樣,這個倒是沒問過不過,可以把他們喊進i問一下,他們現在就在外面呢!”
小駒派出i公關罐頭廠的人被叫了進i。
大澄子帶人i過好多次罐頭廠了,他原本以為這次還會無功而返呢。
正在門衛室等著的時候,有人過i通知可以給他們放行讓他們進去。
大澄子二人跟著前i通知的人進了廠長辦公室。
“這是我們廠的陳廠長。”有人給他介紹。
“陳廠長你好,”大澄子忙熱情的跟陳廠長握手。
被叫了進i還見到廠子裡最大的一頭bss,這意味著什麼,大澄子太清楚了。
峰迴路轉,柳暗花明又一村,讓他有點小激動,用比平常熱情一倍還多的語氣跟陳廠長和他的一干下屬介紹起他們廠的產品。
當他介紹到“這套新裝置印刷出i的標籤顏『色』更多樣,比如咱們廠的標籤,上頭的這隻蘋果的顏『色』可以自然的從紅『色』往淡紅『色』再往綠『色』過渡,
像自然生長出i的蘋果一樣,有陽光照『射』一面和背陰面,看起i更新鮮美味,不像現在這張的印刷質量,就只能是單純的紅『色』,
看著就假得不得了”的時候,那個“假”字,戳到了陳廠長的痛點。
讓他恨不得立刻就讓大澄子手裡拿著的那種他們廠的標籤全部消失,這種標籤已經成為他職業生涯裡的一個恥辱。
這個時代因為資訊受限,假冒罐頭出事並沒有產生惡劣的社會影響和恐慌。
但是他的上級對他惹出的這一系列麻煩十分不滿,認為他的那些解釋都是他為了推卸責任使用的藉口。
偏偏他們還沒有有力的證據自證清白,只能有苦難言。
雖然恨不得把造假者逮住了拆骨抽筋,但是事發以後那些人跟能得到訊息一樣,他們找到點訊息追過去,對方馬上消失得跟人間蒸發一樣。
他只能恨得牙癢癢卻抓不到人。
陳廠長打斷大澄子的介紹,問他:“最近有一夥人在仿冒我們廠的產品,是不是我們廠用了你們印刷的標籤,以後就不會再被人仿冒了?”
大澄子臉上『露』出深沉的表情,這種保證誰傻了敢給他們做?
就像醫生不敢保證一定會治癒,他們村的船隊不敢保證不會延遲交貨一樣。
誰知道一路上會出現什麼樣的意外?就像上次那樣,一箇舊漁網纏到了螺旋槳上,差點把發動機整廢了,貨船到港延遲了四天。
醫生治病就更復雜了,有可能治不好,一個簡單的感冒都能致命,也可能轉成慢『性』的鼻炎或咽炎。
人體太複雜,個體差異太大,當然,大夫的能力也有高低。
總之就是不能把話說滿,要給自己留下餘地。
陳廠長絲毫沒有自己在強人所難的意識,他們換標籤就是為了防偽,如果不能防偽他們憑什麼要換標籤?
大澄子只能換一種說法給他們:“我們廠這種新型的印刷裝置,全省只有三家有,另外兩家都是外市的國營大廠。”
陳廠長沒有得到大澄子的保證,但是大澄子的說法他自動翻譯為:仿冒者弄不到跟他們一樣的新標籤!
陳廠長心裡的太平已經自動向水洞村的印刷廠傾斜了。
不過這件事關係到方方面面的協調,得徵得上級的同意,國營印刷廠那邊得打個招呼,尋求理解。
大澄子出了罐頭廠,心情不錯,看到路邊有人在賣自制的糖葫蘆,準備買一些,回去給家裡孩子吃。
大澄子比他爹負責任,養孩子不像老武那樣跟養寵物似的,高興了就逗逗,大多數時候不聞不問,他對孩子們照顧得很悉心。
他自己一個大男人不喜歡吃零食,但是在大街上見到賣零食的也會記得買一些回去給孩子們吃。
走到攤子跟前,發現正在購買的那人也是熟人。
出i買機械方面書籍的姜建彬買了書出了新華書店,就看到街角有人在賣糖葫蘆。
這種小食品是本地人常吃的,本地盛產山楂,許多人會做糖葫蘆。
跟著大澄子i的褚家的一個年輕人先看到的姜建彬,驚喜的跟他打招呼:“真巧啊姜知青,在這遇到你。”
他考上了大學,他父親也從幹校回i了,他們一家人都離開了水洞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