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程南京的電話,何小西不得不說,這位真是情商低到不合時宜。
這應該也是他容易上當受騙的原因。
所謂忠言逆耳利於行,良藥苦口利於病,這人根本接受不了別人的任何解釋,只認自己的死理。
而一旦出現一個對他的不合時宜的想法大加吹捧的人,這人絕對立馬把對方引為知己。
被別人賣了還幫對方數錢,還得把自己的傻批行為美化為士為知己者死。
噝,何小西覺得牙疼。
正準備拿起電話給陸豔明打過去問問這件事呢,電話鈴響起來。
何小西接通電話。
“喂,你好,幫我找一下……,”
還沒等他說完,何小西說道:“豔明哥,是我。”
她蠻同情陸豔明的,水洞村的人都很好管理,突然來了這麼一位,就像是羊圈了進了一隻羊駝,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這樣說也不全對,水洞村也有何老六家那樣的狼,也有其他表面恭順背後使壞的人。
但是陸豔明對這些人能下狠手,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人滿大街都是,他有選擇權用誰不用誰。
不聽話滾蛋,老子換人用。
這位不能換的不聽話,讓陸豔明麻爪了,不知道該怎麼處置了。
何小西:“讓市場來選擇我們該生產什麼樣的產品,你做的很好。”
得到何小西的肯定,陸豔明很開心。
“豔明哥,你想過沒有,是不是咱們的透明皂研製生產出來了,咱們的臭肥皂就必須停產?”
陸豔明都沒有細想,脫口而出否決了何小西的話:“怎麼可能?臭肥皂這麼大的市場,咱們不會停產的,
透明皂就是研製出來,價格和成本上暫時也不太有優勢,沒辦法完全取代臭肥皂,咱們的主打產品今後很長一段時間還得是臭肥皂。”
陸豔明對透明皂的定位還是很有眼光的。
透明皂是他們肥皂的升級版,一段時間之內只能用來佔領高階市場。
普通大眾的市場他們不會放棄。
說完,陸豔明就明白何小西要表達的意思了。
“我知道了,泡沫多的和泡沫少的咱們都生產,做成一個系列產品。”
聽到陸豔明的說法,何小西就知道他領悟了。
又道:“咱們還是得培養出自己的技術人員,送去上學的那幾個學得怎麼樣?”
“本來應該可以畢業了,我覺得這樣短時間就畢業不行,就跟他們的學校協商了一下,讓他們明年畢業,
畢業後還要送去其它廠子實習一段時間,明年底差不多能行了。”
受制於人的感覺太不好受了,陸豔明迫切想要自己的技術人員。
“還有一件事,那種進口香精京城的一家科研機構研製出來了,已經投產了,價格比進口的產品便宜,你讓人去考察一下。”
他們的香皂、洗髮膏、洗衣粉這些產品都要用到香精,國產的肯定比進口的便宜,成本能降下來不少。
何小西看著桌上的檯曆,她回來已經一個多月了,剛剛陸豔明沒說寮溝礦的案子,就是說還沒有什麼進展。
何小西想著這件事的時候,水洞村正收到來自寮溝礦會計室的通知:為了節約人力成本,以後給他們結賬變成一個月一結。
真是個好訊息!
晚上,何大毛端著酒杯喝著小酒,自吹自擂:“怎麼樣,我厲害吧!掐指一算,我就猜到會計室那邊有內鬼。”
大家都習慣他這副模樣,也沒人搭理他。
他吹了一會牛皮,過了把嘴癮就轉變了話題,問春草:“給安安提的那門親事怎麼樣了?”
飯桌上的氣氛一下子凝滯了。
何大毛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頓,倒了一杯酒,一口悶進肚子。
煩躁的抬起手,想把酒杯摔地上,但是一直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給安安提了幾門親了,人家一來打聽,聽說安安有笑笑這麼個生母,馬上就回絕了。
就算是他們把陸麥子一家收拾得死去活來的,一點也改變不了安安難說親的現狀。
安安都二十多了,這個年齡在城裡不算大,在水洞村這種鄉下地方,二十歲都是孩子娘了。
“知青裡倒是有個小夥子不錯,就是家裡不太好,成分不好,底下弟弟妹妹多。”馬氏說。
那個小夥子她看好挺長時間了,人穩重幹活還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