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偽裝不下去了,大聲的喊:“公安來了,快……。”底下的話堵在了喉嚨裡,沒說出來。
何小東一直在注視著這人的一舉一動。第一句話剛出口,何小東就衝著他的後頭膝蓋彎踹了一腳。
那人直接撲跪在地上。牙齒咬到了舌頭,膝蓋也像是碎掉了一般鑽心的疼。
其他人一擁而上,給那人嘴巴里塞上茅草,身上五花大綁。太不老實了,得好好整治一番。差點壞了大事。
給了幾腳,踢得那人悶哼出聲。聲音聽著都疼。
旁邊的那三個人看著他捱打,一個個噤若寒蟬。
河神廟跟大多數的廟宇一樣,屋宇極高。只有門,沒有後窗。
這種建築的外形,註定他的隔音效果要比其它屋子要高得多。“你們聽到什麼聲音了嗎?”何秋禾問其他兩個人。
何秋禾自從兩桶汽油被那僱來的三個人拉走,就有些心緒不寧。長毛的膽子開始有點毛毛的。揣在兜裡的錢也沒法給他壯膽。
一個晚上都在疑神疑鬼的。外頭有點風吹草動就問另外兩個人聽到什麼聲音了嗎。那兩個人被吵得煩不勝煩。
那二人喝了點酒,正是暈乎乎犯困的時候。屢次三番被他吵醒,不耐煩的回答:“風吹的,哪有什麼聲音,你今天發什麼癔症?”
何秋禾側耳細聽,確實沒有什麼聲音。也以為自己聽差了。裹緊被子繼續睡覺。
何小東他們躲在河神廟的門兩旁,讓那三人中的其中一個人上前去叫門。“何先生,何先生。”
何秋禾嚇得一骨碌從鋪板上滾下來。“誰?”
“是我,何先生,幫你們拉油漆的,我們的車子走到半路車軲轆壞了,走不了了,你看怎麼辦?”那人照著何小東交代的臺詞說話。
那人因為害怕,聲音都有些發抖。不過如今的天氣白天暖和一點,但是夜晚依舊冷得人發抖。所以何秋禾也沒有發覺異常。
裹著被子拉開了樹枝編的門,走了出來。
直接被門兩旁埋伏的人給按倒在地。發出最後的悲鳴:“啊……。”徒勞的掙扎著。
這會,他終於知道了剛才確實是有人在給他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