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二妹眼神閃爍。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讓你們得意?哈哈哈,被悔了親,你陸大妹就是落翅的鳳凰不如雞。
你還怎麼比我強?憑什麼比我好?你以後就只能被我比成小丑一樣了!
陸大妹有些驚惶。往鍋屋看去。她知道她三嫂就在那裡。希望她能出來,告訴她該怎麼辦?她有些委屈,她想哭。
這一切對於她,都只是無妄之災。她什麼都沒做錯,可是後果卻必須由她去揹負。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突然想起三嫂曾經告訴過她的話:眼淚也是武器,但是,如果眼淚不能做武器使用的時候,流淚只能顯得你軟弱可欺。
她抬起手背把眼淚擦乾,挺直了背脊。正想說話,身後先傳來一道聲音:“媽,婚姻不是兒戲,不是過家家,
不能想起一出是一出,說話得慎重,賭氣的話別亂說。”是佟嶽馳的聲音。陸大妹回頭看過去,就見佟嶽馳站在她身後,昂藏而立。
見陸大妹向他看過來,用眼神告訴她:一切有我,別怕。大妹瞬間心安了。
佟家不表態,陸家死撐也得硬到底。不能先服軟。這種時候,已經不是爭論對錯的時候了,爭得是臉面。是意氣之爭。
佟家表態了,陸家也得有所表示。陸大嫂抬手照著陸二妹的上臂給了幾巴掌:“自己做事毛手毛腳,長輩說你幾句怎麼了,脾氣還不小呢。”
“不算什麼事,小孩子不懂事,說兩句就行了,她大嫂別打了。”佟父出面勸解,“衣服髒了洗洗就行了,
你也不是個好脾氣,那那張嘴,該說不該說的都亂說。”板著臉訓佟母。佟母的臉色紫脹,嘴角噏合。但是再沒敢說其它的難聽話。
陸大嫂趕緊喊陸二嫂:“佳琪娘,帶嬸子去換身衣裳。”算是給佟母解個圍。把這場風波平息下去。
何小西趁機讓家裡的半大小子們,把新出鍋的蛋花湯端上桌。“湯好了,大家趁熱喝點。”
“喝湯,喝湯,”老武扯著眾人重回席上繼續。說著吉祥話調動氣氛。
酒酣耳熱之際,這件事也算不得什麼,女人家拌兩句嘴罷了。不一會兒就進入狀況,繼續推杯換盞。
何小西看著換好衣服,跟在陸二嫂身後扭扭捏捏回來的佟母,對陸二妹說:“這種就是死不悔改的人,你不要指望她哪天幡然悔悟,
不過好在佟嶽馳和他爹都是明白人。她以後若是還這樣,你只要佔著理,大可不必跟她客氣,把她往死裡踩。”
像這種定親的場合,只要不是大是大非的問題,雙方都該忍讓一些。有些事情,不能太吹毛求疵。
佟母這樣,打得就是不想好的主意。這種攪家精,不是其他家庭成員忍讓就能平安過日子。佟奶奶如此忍讓,
都忍到別居單過,家裡還是沒有太平。對付這種人,就得把她踩得抬不起頭來,夾著尾巴做人,家裡才能平安。
至於陸二妹,當然是抓緊嫁出去,讓她去禍害別人家才是最好的辦法。但是可行性不是很高。
按照本地風俗,一年之內只能嫁一個閨女出門。何小西腹誹:這是哪位祖宗定的規矩啊?鬧得他們家,想趕緊嫁禍於人都沒辦法。
一年之內,一家可以娶多個媳婦,可以娶媳婦再嫁一個閨女。但是,絕對不能一年嫁兩個閨女。
由這個風俗可以看出來,重男輕女不是老祖宗傳下的。老祖宗是捨不得閨女出嫁的。想想誰家一年嫁兩個閨女出去,不得把爹孃心疼出毛病來。
當然,前提是不能是陸二妹這樣的閨女。陸二妹這樣的,有多少都恨不得一股腦都給踢出去。
佟嶽馳年紀不小了。今年上半年訂婚,下半年肯定得求娶。陸家今年嫁了陸大妹,就只能明年再嫁陸二妹。
陸家再心急也只能按規矩來。
何小西的這個院子,地處偏僻一些。從他們家開始吃飯,看熱鬧的人就早早散了。所以剛才那一幕,除了何涯兄弟沒有外人看到。
老武他們不算。他們即使看到,也不會出去跟村裡人說閒話。
馬氏拉著她侄媳婦囑咐:“小涯媳婦,這事你看到就算了,回頭約束一下家裡孩子,出去別亂說。”
這事事關陸家的臉面。閨女還沒嫁呢,就遭婆婆嫌棄。傳出去,人家不管是非,嘲笑的都是大妹。
咬碎的牙齒只能咽在肚子裡,打折的胳膊只能藏在袖筒裡。這件事是不能出去張揚的。
何涯媳婦頭:“我知道輕重伯孃,肯定管著家裡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