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就只知道吃和玩了。
為什麼大家認為她智力下降,是因為往日不讓她吃,藏的再嚴實她也能找到,現在藏起來不讓吃,她不知道翻找了。
因為這個發現,大家心情都有些不好,過節的氣氛都不對,對她也更縱容了一些。
“你說,要不要跟安安說啊?”馬氏問何三嬸。
何三嬸也拿不了主意。
“要不問問安安她爹孃?”
馬氏想想,說:“行,我回頭問問大毛和春草。”
還沒等馬氏找到機會跟大毛溝通呢,這一日嬌嬌就哭著跑回來了。
一邊哭,一邊盯著笑笑看。
正月裡大多數人都沒出工,都聚在何家的西間裡打牌說笑。
當年為了養孩子,何家的西間裡盤了炕,過年期間炕也沒熄火,屋裡暖烘烘的。
安安哭著打簾子進來,所有都被嚇得慌神,說笑的聲音一下子止住了。
笑笑正在抓羊拐骨玩,以為她哭是因為也想玩,撓撓頭,萬分不捨的把手裡的沙包遞給她:“你玩一次,我玩一次。”
安安不接,還只是哭。
“你玩兩次,我玩一次,不能再多了。”
看安安還只是哭不說話,笑笑也捂住眼睛裝哭。
不就是哭嘛,你會哭我也會哭,想再多玩一次,沒門!
何大毛和春草都不在這裡,柳氏看她哭得止不住,作為大伯孃,姑娘都這麼大了,有些話也不好說。
不過大過節的,哭成這樣不好說也得說。
“怎麼了安安?有什麼事跟大娘說,誰惹你了大娘打她。”
“你個祖宗,是不是你惹得?”馬氏問笑笑。
笑笑也顧不得裝哭了,上手把安安推得踉蹌。
“我沒惹她,她想拿我的羊拐骨沒門。”
笑笑個子本來也不矮,又吃得白胖,力氣不小。
“再哭,再哭我打你。”
馬氏趕緊照著她的後背拍兩下:“你老實一點吧,都給惹哭了你還不安生點。”
安安護著笑笑:“奶奶,你別打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