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春也站在旁邊點頭。
何小西看了看,村裡本來該出去上班或做工的人今天都留在了家裡,就連陸愛國和陸振邦也沒有去上班。
何小西把目光落到何大毛身上,眉頭不自覺的就緊緊的鎖到了一起。
她剛開始沒注意,何大毛這一身是什麼打扮啊?一股濃郁的暴發戶氣質撲面而來!
自從何大春學成回到村裡,村裡人原本習慣剃成禿瓢的腦袋,都蓄起頭髮理出髮型。
何大毛的髮型倒是中規中矩,就是那抹得油光鋥亮的頭油是鬧哪樣啊?頭油抹得多到溼漉漉的,要不要這麼奢侈誇張?
雪白的白色短袖襯衫也沒有出格。就是脖子上戴個黑色的領結十分礙眼。
現在可是三伏天,上衣釦子扣到最上頭一個還打個領結,你捂痱子呢?何小西真想問他一句:你熱不熱?
上衣口袋裡彆著三隻鋼筆。不僅絲毫沒有讓人覺得他學問高深,只覺得他中二病已經到了晚期。
難不成你是中學生,寫字寫到一半發現墨水沒了,需要換一隻筆繼續寫?你那是衣服口袋,不是文具盒。
之前擼袖子的動作和現在腆著肚子叉著腰的樣子,更是暴露本性。打上領結也不是紳士,還是那個匪性十足的兵痞子。
手腕上的手錶最亮眼。如果何小西沒看錯的話,這是一款勞仔。她在南城的百貨店裡也只看到兩塊。
據說還放了好長時間沒有人詢問購買。這樣大咧咧把一棟或幾棟房子帶在手脖子上,大多數普通人應該心理素質都承受不住。
這個時代進口商品受控制,數量有限。這款表已經是進口商品裡的頂級品。大多數人買塊小梅戴著都覺得了不得了。
何小西摸摸自己光禿禿的手腕,覺得她有些看不懂水洞村了。
看到何小西先是看著他皺眉,後又摸著自己的手腕瞅著他手上帶著的手錶,何大毛也感覺到了壓力。
他覺著何小西都沒帶上手錶呢,他這兒就帶著塊這麼高階的,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趕緊倒背手把手藏到身後,討好的衝何小西笑笑:“我那還有一張票,回頭我給你也買一塊吧妹子?”
何小西嗤笑:“別介,我這手腕可沒你那手腕高貴,我可降不住這麼金貴的東西,我不要,買了我也不戴。”
再看看其他人,人群裡居然好幾雙鋥亮的皮鞋。
現在這麼熱的天,若是擱在往年大家穿的最多的應該是草鞋,光著腳丫子的也不稀罕。
何小西大概猜到了為什麼木槓莊敢吃了雄心豹子膽一樣跟他們槓上了。
人家是光腳的不怕他們穿鞋的!
小貓這件事應該只是個導火索。水洞村再這樣下去,相信就是沒有小貓這樣的茬口,以後也會找到其它的藉口來找他們村的麻煩。
這樣擺明了是隻肥羊,可不是誰見機都想咬一口。
眾人正圍在何小西這邊商議這件事,就聽到有人大聲喊著過來了。“不好了,咱們的大車又讓人劫走一輛。”
這個季節因為天氣炎熱,一般送菜都是等下晌下涼以後再送,省得太陽暴曬把菜曬脫水蔫巴了。
送菜以後會在菜店住一宿,第二天一早趁著涼快再趕回來。
昨天晚上出去送菜的大車,受了何小西的叮囑:如果有人搶就把車留下,只要保證人安全。所以只人回來了,車沒回來。
何小西不是鐵口直斷,也不是烏鴉嘴。她只是猜想著如果他們拒不交出小貓,那些人下一步會怎麼辦?
“這輛車是在哪裡被搶的?”何小西問。
上一輛是在快到集市的那條路上被搶的,而且那天不是逢集,路上沒什麼人。何小西就覺著這些人是有預謀的。
為什麼說是有預謀的?不僅因為時機巧合,還因為他們是在車輛回來的時候搶的車。也就是說車是空著的。
他們是不敢搶拉著菜的車。因為搶拉著菜的車必然影響城市的蔬菜供應。那事情就嚴重了,社會影響不好。
公安機關肯定會介入,著重調查當成大案辦理。
他們搶個空車就不同了。不針對別人,只針對水洞村,這是私人恩怨。
“這次是在城西剛出來沒多久就給搶了。”回來的人回答。
城西的路跟集市那條路有個共同點,就是岔道多,得手以後容易逃脫。
昨日何小西吩咐大家遇到搶劫不要反抗,就是因為她分析那些人既然目標明確搶了水洞村第一輛車,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