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友富也在家,陸二妹這樣子就是自己往槍口上撞去尋死。
不等陸友財護短,陸友富先發威:“陸二妹,胡言亂語什麼?給我跪那邊去。”
妹妹不是弟弟,上手打太難看,陸友富前些日子被氣急了,想出來的新的懲處方式。不老實就罰跪,罰跪達不到懲戒效果的時候就餓一頓。
可不是以前那樣做做樣子的,還能讓她偷偷拿到吃的。是把吃的全收好,什麼時候老實了什麼時候給吃的。
別說,效果還真是立竿見影。先不管是不是口服心服,至少同樣的錯誤,發生率大大降低了。
昨日是陸友富不在家,在家她也不敢那麼囂張跋扈。
今天是因為昨天跟何小西之間的茬口實在太深,一夜過了那口氣還沒平息。這是寧可被罰也要給何小西點顏色瞧瞧。
何小西大度的笑笑,假模假式的勸陸友富:“一點小事,不用這麼較真,小孩子嘛,哪有不犯錯的。”
沒把陸友富的火氣勸消了,反而把陸二妹氣得差點沒嘔血。
陸友富聽了她的話,嘴角抽搐: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丫頭跟二妹同一年生的人,比大妹還小几個月呢。
卻說話綿裡藏針,話裡有話。
看陸二妹說話能得滋滋的,幾個她捆一起估計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再看看他三弟,站何小西跟前態度那叫一個殷勤,笑得那叫一個獻媚,跟慈禧跟前的李蓮英似的。
陸友富強忍捂臉的衝動,太特麼辣眼睛了。畫面太美,不忍直視。
他一開始怎麼會看走眼到認為這姑娘是個軟乎性子的?不知道現在悔婚還來得及不。
看看陸友財,陸友富知道來不及了,他若是真敢悔婚,保不齊他三弟會怎麼鬧騰呢。
好在這姑娘雖然精明一些,強勢一些,但是個知禮的。人厲害些沒什麼,只要通情達理,就像他們大伯孃那樣也很好。
託屈伯孃的福,陸家人都認為女人強勢些也沒什麼不好。
何小西是不知道陸友富的心理活動,知道得說,跟小李子一樣的再聽話誰敢嫁啊?
依舊跟上次一樣,何小西跟陸大嫂她們談話到一半,陸大嫂去請了陸友富進來。
看著眾人全都面色不虞,陸友富問:“出什麼事了?”
陸大嫂跟吃了個蒼蠅一樣吐不出咽不下,噁心的不想搭理他。只一個勁罵:“丟人現眼,我沒臉說。”
“她又幹什麼事了?”都不需要提陸二妹的名字,只要說到丟人現眼的事,陸友富就條件反射想到陸二妹又出了什麼么蛾子。
何小西暗哂:也不知道是大家對陸二妹太瞭解,還是陸二妹“二”的太讓人印象深刻。
見孩子娘確實氣得不想說,只能轉而問陸二嫂:“到底怎麼回事?”
陸二嫂此刻羞愧的滿臉通紅,哪裡還能說出個囫圇話來。何小西託了他們幫忙,結果給人家幫出個這麼大的簍子(紕漏)。
見他大哥要問小西,陸友財站出來說話。
聽完陸友財的講述,陸友富看看何小西:“找媒人去解釋了嗎,媒人怎麼說?實在不行,我去跟對方解釋一下。”
何小西瞟一眼陸友財:看到了吧,這才是處理問題的正確方式,你那樣暴跳如雷的不行。
就是立馬把那個害人精趕出家門也不趕趟了,也撇不清跟陸二妹的關係。外人看來,就是你陸家人不行,做人做事不地道。
不如先把事情解決了,只要結果讓人滿意,人家就不會抓著這件事沒完沒了。看在往日的面子上,說不定願意幫著掩蓋醜事。
至於那個始作俑者,關起門來,喊打喊殺還不是隨意?
何招娣相親那日,何小西和陸友財還在六里鋪處理何大妞的事情趕不及回來。也不是什麼太複雜的事情,何小西就託給了陸友貴幫忙。
陸友貴又把這事交給他孩子娘和陸大妹去辦。這兩人都是可靠的人,何小西只以為不會出什麼紕漏。
那日一早,陸二嫂和陸大妹跟著陸友貴趕的驢車出門。陸大妹抱著個小包袱,裡面包了一身要借給何招娣穿的衣裳。
陸二妹只以為她們是帶陸大妹去相親呢。非跟著去就沒安著好心眼,打得是跟前世一樣的主意。
看似陸大妹老實忠厚,沒有什麼能得罪她的地方。卻不知這老實忠厚也能得罪人。匹無罪懷璧之罪。
陸二妹是卯足了勁要把她比下去。
還有什麼比相親物件喜歡她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