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鋪了褥子,躺上去讓人抬著不定多舒服呢。小涯本身就是活泛性子,哪有不願意的。
何小西話音一落,他就躺上去了。躺上去還試了試褥子暄不暄乎(軟乎)。
陸友財在旁邊看得眼紅心熱的,恨不得這會兒就是他自己傷重能躺上去,躺在何小西的被褥上。
眼睛裡彷彿有千萬道利劍直直的射向小涯。
小涯被他看得,那麼暄乎的被褥上都有些躺不住。內心委屈著呢:兄弟,能不能別用這麼瘮人的眼睛看我啊?
何小西發現小涯的異樣,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正看到陸友財在瞪人家。
何小西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咱們說好的不瞎吃飛醋的呢?這麼快就忘了?
陸友財意識到自己又犯錯了,趕緊改正,蹲到小涯身邊裝模作樣的噓寒問暖,還幫他把被子蓋好,掖得嚴嚴實實的。
只是你掖個被角,用得著使那麼大力嗎?
而且現如今的白日並不冷,甚至有些暖和。你給人家蓋那麼嚴實,確定是關心人家,而不是想把人家給悶死?
小涯現在覺得,躺在這個暄乎的被褥上讓人抬著也不是一件好事,甚至可以算是一件苦差事。
苦巴著一張臉看著眾人,希望大家能改變主意不需要他來裝傷患。或者有個人能替他也行。
不過他現在苦巴著一張臉,比剛剛興致勃勃往上躺的樣子更像是傷患一些,想來是不會有人把他給換下來了。
也沒有一個人在注意他這邊。大家都在看何小西正在給何大毛包紮。
何大毛因為剛剛打架的時候,被人用木槓子掃了一下胳膊,現在胳膊正腫著。
何小西輕輕按了按,問他:“疼不疼?”邊問著何小西邊給他使了個眼色。
誰知這人光顧著跟旁邊的人打鬧,沒看到。
不僅沒有順著何小西想讓他配合的話說,還學著何小東平日的樣子充硬漢。
滿不在乎道:“不疼,這點小傷,在爺這兒就跟撓癢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