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的婆婆卻不是好安撫的。
老太太拿著柺杖,指著何二平媳婦的鼻尖,說:“就你這樣下才樣,心術又不正,給你錢也拔不掉你的窮根子,
不改改你的德行,佔了便宜去也只能是看病吃藥用。”
旁邊聽她說話的人,都笑起來。這老太太,罵人不用帶髒字都能把人擠兌死。
陸友富摸摸鼻子,掩住上翹的嘴角。問馬氏:“你還有其它證據嗎?”
何小西眉眼帶笑看著他,代替馬氏回答道:“有,那對鐲子是我的,才打的,成色新一些,不是幾十年的老物件。”
大家只看到這對鐲子亮一些,沒想到它是新打的,經何小西一說,大家:哦,難怪看著這樣新,原來是新打的。
所有人都更加認定這些財物是馬氏所有。
何小西又道:“我乾孃在省城幫打來的。是不是新的,去省城一趟就能真相大白了。”
事到如今,齊麻子一夥被說得無言以對。對方一條條理由羅列出來,真沒法狡辯了。
可有人就是喜歡幹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齊麻子死鴨子嘴硬道:“去省城就去省城,說怕誰啊,這東西是不是你的還兩說呢?
你的東西怎麼會跟大洋馬家的東西埋在一起?”
她還有些心存僥倖,想著何小西是不是在詐他們。
另外,就算何小西說的是真的,一個銀匠鋪子每天做多少首飾,哪裡就能幫著他們記住這對鐲子是不是近期做的。
他們還是有一定的勝算的。實在不行,也能逼得馬氏多花一趟往返省城的路費。
去省城去一個人可不行,至少三五個人。光路費就是一筆不小的支出。不能讓馬氏順順當當把東西拿走。
想清楚這些,齊麻子又變得強硬起來。受到她的影響,她家的那些近房也叫囂起來。恨不得立即就把桌上的東西拿回去分。
顛倒黑白的話說得不能再溜了。
東西兩村看二閒的人都被這幾家人的無恥驚呆了。
有耿直的人直接出言替馬氏抱不平道:“齊麻子,做人不能這麼孬種,不義之財不是這麼好拿的,小心報應。”
又或者說:“訛了人家的錢,小心回頭都花了買湯藥。”……。
有一人帶頭,其他人紛紛出來說話。
陸友富看看四周的群情激憤,覺得火候差不多了,示意大家安靜。
但是大家因為之前他跟陸友強兩人的軟弱樣子,對他不是特別信任。一時,連他和陸友強一併成為大家言語攻擊的物件。
陸友富多費了不少口舌,才把大家安撫下來。
待多年後,陸友富在村裡擁有了一大批的邪教粉之後,回想今日的遭遇仍唏噓不已。
百姓擁不擁護你,不在於你是不是坐在領導人的位置上,而是在於你能不能帶領著他們走出一條通往幸福美好的道路。
“其實,要證明這些錢財是誰家的,非常簡單。”
聽完陸友富的話大家又嚶嚶嗡嗡的議論開了。不僅是其他的人,就是馬氏的婆家人都一副不能置信的神情。
待大家議論過一陣之後,陸友富再次示意大家安靜。這次倒是沒有人故意跟他作對了。
陸友富問大家:“他們家的老太太哪一年死的,誰還能記得?”
往齊麻子一夥抬抬下巴,指明這個“他們”指的是齊麻子他們。
當年的事情是水洞村的大事件。雖然時光荏苒匆匆幾十年,但是因為這件事在當時鬧得非常大,許多老人依舊記得清晰。
何濱此時想明白了這事的關竅,恍然大悟,⊙?⊙!
他哥哥何涯還跟大多數人一樣懵著,扭頭問他:“怎麼了?副村長說的什麼意思?”
“齊麻子的老太太是辮子軍復辟次年死的……。”
不待他說下面的話,何涯就明白了陸友富是什麼意思。幾步衝到放置銀元的桌子跟前。
齊麻子那一夥正被陸友富唬地愣住呢,看他衝過去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他在一堆銀元中間翻找了一通後,選中其中一枚。舉著那枚銀元哈哈大笑著道:“原來如此啊!我怎麼一開始沒想到這個?哈哈。”
回過神來欲上前的阻止他接觸銀元的齊麻子家人被他這一番舉動再次唬地不敢動了。
何小西拿出一塊手帕鋪在桌子上,把銀元等物捧起來放到手帕上,然後把手帕的四角繫上。拎起來交到馬氏的手裡。
笑道:“走嘍,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