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水消退之後馬嬸就在婆家人的幫助之下在村裡找到夠她建房子的建材,也沒有多拿多佔。找到的建材就堆放在她家原來屋底子上。並沒有像隔壁齊麻子家那樣不僅找了還找的比原來多。
齊麻子家本來就佔了別人的。今天早上居然還說馬嬸家的那一堆建材裡面有他家的。硬是搶了一根橫樑過去。
何小西本來就是確定馬嬸不會無理取鬧,理一定在他們這邊。打的就是打了白打的主意。現在真相大白,齊麻子家確實無理。他家氣勢洶洶而來的近房也無話可說。
何小西看看齊麻子家堆了一地的建材,估算一下,這些不得有能蓋四五棟房子還多。難怪前世臉都不要的強佔馬嬸家的地皮。
何小西給小駒耳語一番,讓他去把村長還有村裡頭面人物都喊來。又把想法跟屈伯孃和陸友富商議了一下。何小西站到齊麻子家那一堆建材上,大聲說道:“哎,我說齊麻子,你家原來可沒這麼多屋的梁頭和橫樑啊。這數目不對吧。”
其他人看看那堆建材,再看看齊麻子的那張麻臉,紛紛附和。有好事的人,乾脆幫著清點起來。
齊麻子見勢不妙,趕人:“去去去,多管什麼閒事。都走,別站我們家裡。”見大家不走,齊麻子使喚她幾個兒子上前趕人。
但是現在地上又沒牆沒院的,你說是你家就是你家啊,誰也不走。甚至有人跟齊麻子家的人發生推搡。人不僅沒少,循著熱鬧過來的人反倒愈來愈多。
她齊麻子再潑辣,也不是官,不能許她放火不許別人點燈。到別人家的建材裡翻找她家的東西,這規矩是她們自己興起來的,就不能攔著別人有樣學樣。
一個女人大聲喊她家男人:“娃他爹,這根橫樑是咱家鍋屋的,你拴了掛籃子的繩子還在上面呢。”她家男人上去一看還真是。喊了他家人就要抬走。
有人帶頭,其他人也開始翻找起來。場中秩序更加混亂起來。
齊麻子家偷雞不成折把米。這麼老些人蜂擁而至。他們家那些人攔也攔不住。也有人趁火打劫,不是自家的也往外抬。反正木頭上又沒刻上誰的名字,誰抬走就是誰的。正亂著呢小駒去叫的村長他們來了。先把亂哄哄的場面制止了。見陸家人站在場外,過來打招呼,問問是怎麼回事兒?
何小西瞅著機會說了一句:“要我說就全部都收上來,誰家東西歸誰家,說不定村部的房梁也能找著。”
村長正為村部的房梁找不著,村裡賬上還沒錢買著急呢。聽了何小西的話,心裡一動。心說:是啊,我怎麼沒想到這一招,就那麼辦。
站在何小西旁邊的屈伯孃看她一眼,然後眼觀鼻鼻觀心,雙手握在身前,再不吱聲了。
巴掌大個村子,村頭放個屁,村尾都能聽到。就算東西村加起來也就是倆巴掌大。誰家原來有幾間屋有幾根梁,大夥都門兒清。一樣,誰家撿了幾根木頭回來大家也都知道。
房子塌了沒找夠房梁的人家歡欣鼓舞。主動充當勞力去各家把東西收上來。有房子沒塌的人家撿了的,眼看著人家來找了,也不能說什麼,只能乖乖的交出來。
找了一塊空地,一字排開。各家上前認領各家的。
不是後世那種流水線產品,一個媽生的都長一個樣。現在的樑柱都是手工做出來的,沒一個重複的。有些人家的還是自己上手親自做的。很快就分了個七七八八。
畢竟是經過災害的,不可能一個蘿蔔一個坑都對上。分到最後,有些人家沒有找到自己的就有些急了。尤其是之前那些已經找齊的現在又變少了的,更是不願意了。膽子大的開始鬧騰,膽子小的蹲地上愁容滿面。
實際這樣分下來,差的數量比之前陸友富他們預計要捐贈的還要少得多。
沒她什麼事了,何小西也學著屈伯孃的樣子,兩隻手握在身前,眼觀鼻,鼻觀心。
陸友富看看時機,也該是他粉墨登場的時候了。邁步來到場中央:“大家安靜一會,聽我說兩句。”場內嚶嚶嗡嗡的討論聲停下來。大家看向陸友富,聽他說什麼。
“我陸家上下得鄉鄰多年照顧,無以回報,家中父祖曾諄諄教誨,若有餘力,必要造福桑梓,富無日不敢或忘,日前僥倖偶得一些樑柱之物,願意捐出部分,補鄉鄰之損失。”嘰裡呱啦一陣,底下村民面面相覷,聽得似懂非懂,不知道說的究竟是不是想的那樣。
待陸友富說完,陸友財帶頭噼裡啪啦鼓起掌來。何小西一邊鼓掌,一邊扭頭到一邊去偷笑。屈伯孃也是眉頭直跳。其他人包括村長等人,雖然心裡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