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臺。如今看著,一個人有一個人的用途。
他這副本色出演的為難的樣子,比裝出來的逼真多了。沒得到提示的,何小東訥訥道:“還可以吧,就是,就是看著就是受過水的。”
這話說了等於沒說。受過水的布,再怎麼處理也不能跟新布一樣。
如果他們有把受過水的布處理成新布的本事,哪裡還會把這些布當殘次布處理?
胡掌櫃看著高大威猛的何小東腹誹:難怪世人都說人大愣,狗大呆,包子大了是韭菜,這人白長了一副裝相,一點用都沒有。
胡掌櫃冤枉了何小東了。他一個大男人,既不擅長女紅針黹,又不像胡掌櫃這樣吃的就是這個行當的飯。
所謂隔行如隔山,他哪能看出其中的貓膩。若是多給他些時間,或許能想明白其中的道道。突然被問起,哪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胡掌櫃斟酌了一下,沒敢報東家給出的最高價。審慎再三,在東家給出的價格範圍內,選了一箇中等偏下的價格報給了何小西。
胡掌櫃想的是,他們回到家,即使發現這些布的真實情況,價錢如此便宜了,就不會再來找麻煩。
聽了胡掌櫃的報價,何小西點點頭。這個價錢已經非常接近她預想價位了。
但是,商人逐利。何小西不會因為胡掌櫃實誠就不再壓價。周瑜打黃蓋,願打願挨。生意場上無父子,能侃到什麼價錢憑的是各自的手腕和本事。
她隨手拿起一匹,把一端對著何小東的方向,自己裝作看表面的花色。
何小東往她的方向看過來,從頂端的位置看出顏色有異常。
伸手拿過去,幾下子把外面幾層剝開來,看最裡面的情形。越看臉色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