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面帶羞澀。
他輕輕點了點頭。
那個夜裡，我躺在沙發上，他躺在我懷裡，我們在看電視，什麼都沒做。
我們都卸下了防備，或者我們都沒防備過對方，我喜歡這樣的生活，有葉凡有我。
房間裡的暖氣還是足夠的，我將他放下，替他蓋上被子，上了個廁所回來也鑽進被窩裡，摟著他，暖洋洋的進入睡夢中。
晚安，我的葉凡。我又偷了個吻，又親親他的額頭，這才睡去。
第二十章
“爸，我想帶個人回家。”我敲著桌子，聽著那邊傳來有點驚訝的聲音。
“真的？物件嗎？難怪你媽一直給你找你都不樂意接受，原來自己有了阿。”李琛程的慈父面相都帶著些笑意。兒子終於長大到有物件該結婚生孩子的年紀了。
“是物件，但是…”我停下手中的動作，動了動，才豁出去般吐出話語，“是男的。”
“男的？”李琛程的聲音不知是怒的還是氣的還是驚訝的拔尖了起來，“你不知道你……”身為家裡的獨子…
我一把打斷了他接下來想說的話，猜得出，生氣也是應該的。“對不起。”，我吸了一口氣，“但是，我道歉是因為我不能幫家裡傳宗接代，不能完成你們倆老兒孫滿堂的心願，但是爸，我不覺得這個是不對的，喜歡上的話，這是沒辦法的。”
“我知道。”慈父總歸是比較鎮定的，“可是你知道你接下來會面對的是什麼嗎？你有本事承擔下一切責任嗎？你的事業和生活你能保證不受到影響嗎？或者，先不管爸這邊，你讓你媽怎麼辦，你是讓家裡那些人怎麼看待我們家？”
“可是爸，你不是總教我做事都要有始有終嗎？既然我已經決定了，就不會改！”我堅定不移道。
“這事不可同日而語，你明天就馬上給我回來！回家好好談，特別是你媽。”李琛程啪—的掛了電話。
手機嘟嘟嘟地響，我揉揉眉頭，事情也許是有戲的。從老爸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
下班親自開車去了葉凡的租房，今晚答應和他一起吃飯，也順便把事情說個明白。
吃過晚飯，我揶揄著問他，“你覺得你會愛我多久呢？”
“你發什麼神經阿，突然問這種問題。”相處都好幾個月，春天都快來了，他在那邊洗完，頭也不回地說。是害羞了沒錯！
“小凡，你說我出櫃了怎麼辦？”我躺在沙發上挪挪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看向窗外黑夜繁華的燈光，忽然面前被遮住了，我抬頭仰望他。
“你說假的吧？”他有點瞠目結舌，“這，怎麼可能阿？”
這反應甚是可愛，我朝他微微一笑，模仿他的口氣，“為什麼不可能阿？”
葉凡的手有點溼溼的，摸摸我的頭髮然後一把揪住了我的耳根，頗有點妻管嚴的味道。
“這麼說，你是真的說了？”
我不動，反正他只是輕輕的揪住了而已，不疼，還是心疼我的。
“其實，就是電話裡頭和我爸說了而已。我爸讓我明天飛回去談談。”我摟過他的腰把頭埋了進去。
葉凡說我年齡是假的，真正說起來我就一悶騷爆發的大青年。這點我承認，畢竟事實擺在眼前。
“小凡，我相信你，也相信我們，所以你不怪我這麼快就告訴他們吧？”我退出來，溫柔地注視著他。
他輕輕點了下頭，好半晌才發出一個“恩”。
這就夠了。
我很心急，巴不得他馬上就成為我一個人的。我想，這世上再也遇不到這麼好一個人了。
我要的他都有，他要的我都用心滿足。
第二十一章
“不可能！”女人瞋目切齒，發出尖銳的聲音。“這要我怎麼接受。”無論如何，何曉珍也接受不了兒子是個同性戀這個事實！
“兒子，爸也不信你是個同性戀阿！”李琛程拍拍妻子的背，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來。倒也聽不出語氣中帶有應該出現的憤怒。
我盯著桌上的茶几，好一會才說出一句，“我愛他，只是剛好愛上的是個男的。爸，我不是同性戀，至少我沒遇上他之前我確實沒喜歡過任何男的。”
李琛程知曉自己的兒子潔身自好，做什麼事都經過慎重考慮，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
倒是何曉珍目光如炬，死死盯著兒子，“你就不能像個正常人一點嗎？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的！”
“這不是不正常！”我壓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