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吳克和孫舞空回去歇息後,這老和尚一個人在收藏大聖披掛的禪房裡坐了有兩個多時辰,待到四更天時,總算是憋出一封言辭懇切的書信來。
“廣電……一會兒天亮時,拿著為師這封書信,將這木匣一起送至黑風洞去……廣電?”
“哎?!師父!徒兒……徒兒知道了!”
老方丈心頭略有疑惑地看著心不在焉的小徒弟,平日裡數這小弟子心思最為虔誠透徹,每日天不亮便起來擦拭玉像佛臺,從來沒有一天疏忽,老方丈也正是因此才心懷大慰,正如吳克所說,早已經有了選他作為這寺院衣缽傳人的念頭。
可是,今天這徒兒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對,不止眼神渾濁,神思恍惚,而且全然沒有了平日裡的靈動勁兒,看樣子倒像是著了邪風一般。
“廣電,可是昨日被那聖僧的女徒弟嚇得怕了?”心中有所思量,老和尚立時便想到了原因,“你也見了,那大世界中的女人便是如此兇惡,哪有我等自在世界之中,那初音法像的和善端莊……”
“……”小和尚廣電也不回答,只是連連點頭,看樣子倒是對孫舞空怕得緊。
“當然,大唐聖僧果然也是高人,將那兩位女徒弟帶在身邊,怕是磨練自身心性時也存了度化這二人之心,果然是德操高潔之輩……”老方丈也不在意,自行嗟嘆一番後,又向小和尚道,“你這便拿了這盒子送到黑風山去吧,快去快回,路上多加小心。”
“是……師父。”心神不寧的小廣電唯唯諾諾應了聲,捧起沉香木匣,又將書信揣在懷裡貼身藏好,急匆匆離開初音禪院,按照師父的意思上山去。
想想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