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知道了,師父您也要小心……”
白龍姬順從地點點頭,抱起了還打算耍賴的小蘿莉。
而吳克解脫了束縛後,便飛快地往回跑了兩步,來到矗立原地的文殊少女身旁,見她還是毫無反應,一咬牙乾脆拉起了少女的素手。
文殊少女身穿著的,是那一襲緊身的錦袍,和觀音少女的衣裝不同,並沒有寬大的袍袖,衣袖也是緊緊地箍在少女手腕之際,想要扯也沒的扯,所以吳克也只能行此下策,心裡想的自然是這樣子沒準兒還能快點到達事發現場。
可文殊不知道,她只知道……這和尚,突然跑回來拉了她的手
他……他這是要做什麼?又要欺負自己了麼?
如今,心中的慧劍甭說是斬除那千絲萬縷的煩惱絲,便是連從煩惱絲的糾纏中掙脫也不能,只覺得整整一顆清明的心兒此時都被那突如其來的煩亂思緒徹底包裹,再也沒了任何想法,滿腦子裡,卻只剩下一個念頭——
他……牽著我的手呢。
心思寰轉間,卻覺得身子一輕,自己的步伐已經不由自主地跟隨著他奔跑起來。
牽著文殊的小手,吳克此時全無任何雜亂的心思,一心只想著快點趕到大聖少女身邊,腳下步伐又加快了幾分,一時間耳中除了窸窸窣窣的樹木草葉聲響外,便只有兩人雜亂的腳步聲。
“就在那邊”
眨眼間,吳克已經看到了前方因為戰鬥而被弄得一片狼藉的林地,而一路神思恍惚地跟隨著吳克來到這裡的文殊也驀地回過神來,看看被他牽著的素手,猶豫了片刻,還是沒忍心掙脫。
“反正……普賢她又不是不知道,若是被她看到了也無妨……”
心裡如此想著的文殊,這才鼓起勇氣抬起頭,可是,才剛望向那被兩人攪得幾乎夷為白地的戰場時,卻和身邊的和尚一樣驚呆住了。
“怎麼……可能?”
當她口中呢喃地說出這幾個字時,卻不知道,吳克的心裡,同樣地冒出了這一念頭來。
吳克曾經想象過,以孫舞空原本好歹也同樣是功德天巔峰的實力,縱然現在下降了,也未必不會太過狼狽。
先前雖然被文殊說了“躺個三五七日便無礙”這樣的定論,可是,吳克心裡還是小小地有些不信的,在她看來,既然大聖少女已經堅持了這一整日,說不準便是在那暴脾氣的普賢手裡沒收什麼傷,或許還佔了些便宜也說不定?
這樣的想法,更多的自然是自我安慰——或許,他才是最清楚大聖少女如今狀況的人,也正是因此,他也是最擔心舞空現在安危的那個。
可是……饒是心裡早已經有了接受意外的準備,當親眼見到這慘烈的戰鬥場地時,吳克還是大大地吃了一驚。
“舞空”
場地正中,依靠著如意棒的支撐才能勉強屹立著的大聖少女,渾身上下的衣裝已經不翼而飛——就連那條她珍惜無比的虎皮裙,這一次也沒能擺脫暴衣的命運。
於是,現在在吳克眼中,大聖少女便如同當日裡初時和自己見面的那一刻一般,除了一頭燦爛的金髮如同瀑布般垂下,勉強遮住了脊背外,渾身上下便沒剩下任何一寸布料,只有那條藍白色的褻褲,依舊扎眼地包裹著少女圓翹的臀線。
“……師父,你沒事呢……”
聽到吳克的呼喊和腳步聲,大聖少女勉強抬起眼皮,金眸見到吳克急切跑向自己的模樣,臉上終於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
下一刻,少女歪倒的身體,總算是將將被吳克摟在懷裡。
手掌觸及少女光滑的面板,上下打量一番,看到少女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傷痕,又側過頭去聽聽少女的心跳,確認全然無礙後,吳克才總算鬆了一口氣。
“師父你……真色呢……”
被吳克擁住的大聖少女這個時候還不忘記對吳克把臉貼在她胸脯上的行為開口抱怨,不過這樣子,倒是更讓吳克心裡放鬆了一些——還有力氣拌嘴,說明舞空她果然是沒有受傷呢。
“……這……是怎麼回事?”
而與此同時,文殊卻急走幾步,來到和大聖少女相隔不過數丈,此時無力地躺在地上的女子身旁,怔怔地看著昏迷不醒的普賢,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普賢她……敗了?
以功德天的修為,鏖戰功德海修為的齊天大聖一整天,不但沒能取勝,反而……敗了?
戰鬥的結果,只要看最後誰還站著便一目瞭然——戰鬥到只能有一人站在原地,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