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早。”
“老張、小偉來了啊?”
“哎喲,原來是你家買下了金工啊,我馬上去裡面通報一下,讓那群工人別鬧了。”
範主任、李鄉長和金工廠長都等在了門口,那金工廠長一開始都不知道誰買了金工,還準備鼓搗著員工們給個下馬威,沒想到來的人竟是張偉和張愛國,這下他有些坐蠟了,連忙打了個招呼匆匆跑了進去。在民強鄉幾乎家家戶戶現在靠著張偉家吃飯,要真的鬧了張偉家的事那還了得?
李鄉長也不知道情況,他和範主任一早才到這邊,納悶的看了一眼金工廠長背影,隨即收回念頭對著廠裡面伸手道:“你們還沒進去看過吧?我帶你們去看看。”
“謝謝伯伯。”張偉道。
張愛國笑哈哈道:“老哥,我們進去轉轉,說實話,廠裡還真沒看過。”
範主任笑道:“走,邊走邊說,我和你們說啊,就算四千九百萬買下金工你家還是賺了。”
跨過大門。
張愛國問道:“怎麼說?”
“競價前我們沒讓人評估金工的價值,對吧?”範主任自問自答道:“其實也是有些難言之隱啊,但現在和你們說也沒事,金工的硬價值內部評估過,大概在一億兩千萬,就算那些裝置折賣出去也要有六千萬左右,廠房、土地,嗯,我們民強這邊土地不太值錢,可這麼大一塊地加四個廠區的一百來個廠房,也值個六七千萬,一億兩千萬還是保守評估。”
張偉的記憶中裝置沒有賣到這麼多錢啊,後世裡,那個買下金工的人就是他們大隊裡的,有一次喝醉酒說漏了嘴,說是光裝置就賣出去四千萬,這話應該不會騙人吧?忽然,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本來金工是要兩年後才賣出去,那時裝置更加老舊,再則又有新型裝置出來,很有可能正是因為那樣裝置總共才賣出去四千萬,現在裝置還真有可能賣六千萬,具體暫時還不清楚能不能賣到這麼多錢,張偉還要找買家後才知道。
“那怎麼才開三千萬的底價?”張偉問道。
李鄉長和範主任對視了一眼,啞然失笑道:“說起來你們也佔了便宜,怎麼說呢?我們不敢讓人評估主要是員工問題,合同上也寫的很明白,買下金工也要接手員工,可這些員工依舊屬於國企人員,但是這些員工都什麼德行你們作為民強鄉人也應該知道,反正就是讓人看了這些員工就不敢買金工。”
範主任感慨道:“是啊,這是一個原因,削弱了金工的實際價值,另一個,因為不公開評估價值,所以價錢方面也不敢開的太高,怕有些人不參加競價,原本嘛,我們就考慮過,十幾個人競價,肯定會把價格競爭上去,誰知道最後就姓李的和你家競價,失算啊。”他搖了搖頭,“還好,我們底價就是五千萬,雖然差了一百萬,但也勉強算完成任務了。”
張愛國哎喲了一聲,“那我可真是佔了便宜。”
看著廠房的張偉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確實是佔了便宜啊,而且以前一些想不通的事情也完全明白,怪不得記憶中有人出價三千萬,金工方面後來又耍賴要五千萬,原來這才是價格的底線,還有,員工方面確實是大問題,其他人買下廠後接手不接手這群老油條員工?接手了做不出好質量的產品來,不接手金工又不會賣,完全是兩難的事情。
這個時期的國企員工,因為是鐵飯碗的原因,幹活都非常的懶散,但張偉家不一樣,民強鄉幾乎所有人都靠著他家在吃飯,誰敢不好好幹活?
正說著呢,廠長從裡面一路小跑了出來,滿臉笑容道:“張總,去和員工們講兩句?”
張愛國一怔,搖手道:“都鄉里鄉親有什麼好講的?”
“話不是這麼說。”張偉勸阻道:“爸,金工我們買下來怎麼能不去講兩句呢?最起碼讓大家確定廠是我家買下來的啊,他們才能安心幹活下去。”
“對對,老張,小偉說的不錯。”李鄉長也道。
張愛國拗不過眾人,只好道:“那行,人在哪?我去講兩句。”
廠長在前面帶路。
張偉和父親不停聊著關於金工,也確實,剛才在裡面逛了十幾分鍾都沒有走到廠區的盡頭,可想而知金工廠區有多大了,三平方公里啊!
範主任一路走一路緬懷,“金工當初建設是我一手主導的啊,沒想到現在要賣出去了。”他指著不遠處的廠房道:“這些廠房你們看看多新?都是91年翻新的,距離現在才過去六年,可以說這是一個新廠啊,如果不是實在揹負不了這個大包袱,誰想把金工賣出去?”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