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其實他不想把遠山捲入進來,然而他知道,要是和糰把他楊豁送進監牢,他最好的朋友自然不能獨善其身,到時再來行事,就處於被動了。官場上的人,會真心真意幫他楊豁的人,只有喬遠山,畢竟這件事弄不好是要掉腦袋的。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喬遠山與十五阿哥�琰的私交甚好。看得出,諸多兒子中,皇上還是挺喜歡這位阿哥的,在皇上面前,也能說上話。
跟喬遠山秘談之後,楊豁回到家中,一切生活如常,婚禮也照常準備。佘應景雖然不知道楊豁都做了哪些安排,但現在她卻無比信任這個即將成為她丈夫的男子,楊豁不說,她也不提。只有拾兒,上次他站在佘應景跟白先生旁邊聽了個糊里糊塗,心裡整天憂心忡忡,卻因楊豁的告誡而不敢多問,新年剛過,家裡又要接著辦喜事,府裡上上下下都喜笑顏開,拾兒卻不得不每天打起笑臉,暗自揣測發生了什麼事。
私底下,楊豁對著佘應景卻有些感傷,“也不知我們的婚禮能不能如期舉行。”
只要這件事一天沒解決,他們就不能安心。
佘應景淡淡一笑,偎依在楊豁的身側,輕輕道:“能不能如期舉行,我都是你的妻子。”
這,是她佘應景的許諾。
楊豁溫柔地望著她,回握她的手,微笑。
她的心意,他自然能夠懂得。
�琰本是認識楊豁,聽喬遠山說了事情始末之後,沒有反對讓皇上知曉這件事,但似乎也不是很支援。喬遠山知道,�琰素來不喜和糰,但因為皇上的原因,也不會公然與和糰作對。
楊豁不知道喬遠山是如何說服十五阿哥的,在婚禮頭天晚上,他收到喬遠山秘密傳來的一張紙條,用只有他們二人才知道的密語寫著:事情已經進行,等候訊息。
楊豁苦笑。要是晚一天多好?明天可是他第一次當新郎官的日子,可如今,卻是進牢房的可能更大。
當然,他也知道,他想等,那和糰和中堂大人,卻未必有那麼好的耐心等到他婚禮結束。
第10章(1)
楊豁和佘應景的婚禮如期舉行。雖然他們兩個都心知肚明,這場婚禮不一定能進行到最後,但拜天地的時候,都是同樣的真心真意。
常季程確實也來賀了喜,那張棺材臉依舊缺乏笑容,但看上去比平時似乎順眼了那麼一點。楊豁和佘應景倒是希望白先生能來,但一直沒看到白先生的身影,都有些失望。
不過也有很多人發現,今天這婚禮有些奇怪。楊豁結婚,他的母親楊老夫人以及好友喬遠山都沒到場,隨著發現的人越多,下面議論的聲音也就越大。最不高興的,恐怕該算拾兒了。他今天一睜眼眼皮就開始跳,總覺得會出什麼事。結果一看,主子結婚,老夫人沒來,也沒看見喬少爺的人影,就更加能夠肯定,這婚禮恐怕有變故。
楊豁穿著大紅禮服,一直都笑得很開心,像是絲毫沒聽到人群裡的議論。拾兒左看右看都沒能從主子爺臉上看出些什麼來,於是又自己安慰自己,興許這一切都是他多想了呢,爺在商場那麼多年,什麼風浪沒見過。他總不能因為白先生的一番話,就真認定楊家有禍吧。
但拾兒擔心的事終於還是發生了。正當楊豁和佘應景夫妻對拜的時候,一大群人突然進入楊府大門,當首的幾個,推開裡三層外三層的觀禮者,高聲喝問:“楊豁、佘應景何在?”生生把禮儀官那聲“禮成”逼了回去。
全場一片寂靜,都驚訝萬分地望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切。
拾兒張著嘴,臉都僵了,只覺得一顆心撲通撲通的似乎要從嘴裡跳出來。
佘應景一把揭開搭在頭上的喜帕,跟楊豁一起向問話的人看了過去。
楊豁苦笑一聲,用只有佘應景聽得見的聲音道:“這皇上是不是也眼紅我楊豁的財啊?竟然真的選這個時候來鬧場,這不是存心讓我信譽掃地嘛!”
佘應景微微一笑,隨即又憂心地看了楊豁一眼。被楊豁挽著手後,她鎮定了些,隨楊豁走出中堂,來到院子裡。
楊豁拱手道:“各位官爺,我就是楊豁。”換作其他時候,他可能還要貧上兩句,但今兒這事卻是他心知肚明的,也沒有心思說笑。
“皇上口諭,宣楊豁、佘應景即刻進宮面聖。”說這話的卻是一位公公,聲音尖細似女子,一雙眼睛卻凌厲得很,彷彿一把亮光閃閃的匕首。盯了楊豁兩眼,他又說:“你旁邊的女子,是否就是佘應景?”等應景點頭,他轉身便往外走。
楊豁笑了一笑,低頭對佘應景道:“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