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景棋,想證明給少年看,自己一直很努力。
可是自己的憧憬、自己的目標竟然會突然消失,彌花在悵然若失的同時,也品味到了莫名的驚詫……那就是……她竟然沒有想象中來得難過……
在不知不覺的時間裡,曾與她一起攜手打拼的少年身影,被魔法的橡皮擦擦得模糊了。
明明在巴黎時還口口聲聲向貴史強調,她永遠不會忘記景棋。但原來,有很多東西,已被流逝的時間慢慢更改……
手中的報紙落地,她想,她已經不再是會為景棋的一舉一動,最擔心難過的那個人了……
就在這個午夜,彌花因為察覺心情變遷而輾轉難眠的時候,外面卻傳來了激烈的砸門聲。
“嗚嗚……”
伴隨著痛苦的啜泣出現在帶著睏意開啟門的彌花面前,是臉哭得腫腫的嬌小少女。
“景棋、景棋……”
頭髮亂蓬蓬的,哽咽得發不出全部的聲音,彌花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真紅。
有著嬌小臉蛋和可愛的五官,總是靈氣逼人的真紅,竟然哭得如此悽慘,而且還跑來找她這個對手。
不過略微思考之後,彌花就明白了真紅的心情。自己一直都是真紅的假想敵,就如同真紅也是自己的情敵。追求著同一個夢想,喜歡著同一個少年。能夠完全理解對方的人,除了彼此,不會再有第三個人。
但是……
“但是真紅你應該知道景棋在哪啊。即使他退出了團隊,你們還是可以在一起啊……”心酸地說出這句話,心裡還有著小小的難過。
“不在了,不在了。他已經不在日本了!”
真紅嗚咽著抱住彌花的肩,哭泣著揚起手中的信紙。
“景棋他被家人帶走了……嗚……”
明明說過會和她在一起,承諾下以後永遠不會離開她的誓言,摸著她的頭說自己的希望就是能讓她以後的人生都變得幸福……她最最喜歡唯一喜歡的少年。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這樣說我無法瞭解啊。”
近於安慰地摸著真紅的捲髮,彌花困惑地呢喃,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真紅了解很多景棋沒有讓自己所瞭解的部分。心裡異樣不舒服的情緒,就是倉木先生曾經說過的嫉妒嗎?但是又好像在其中,混雜著對面前哭泣的女孩子充滿憐惜的感情……
“景棋他、他是被強行帶回英國去。”
少女斷斷續續地發出彌花聽不太懂的音節。隻言片語構成的屬於另外兩個人的故事,不是彌花簡單就可以理解。唯一接收到的資訊只有……
“這麼說,小景根本不是自願的嘍!”不管有什麼樣的理由,強迫對方服從自己的意志就是不對。
“根本就是被強行帶走的。”真紅激烈地說道。即使公司想要出面干預,卻被對方傲慢地扔下一張支票說是違約的賠償費。即使生氣也沒有辦法對抗,絕對的金錢與權勢,灑下足以讓少年溺斃其中的網。
“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可以想象少年最後寫下這行字的時候,臉上一定又是帶著為難的表情。柔和的眉線,溫柔的眼,都在走出房門的剎那變成了灰暗。
帶著陰暗的表情被帶離的少年,只留下“對不起”的字樣。
而從來也不知道世界上還有死心二字的少女,卻絕對無法被這樣的理由說服。
“我要把景棋帶回來。只有這個人我無論如何不想失去!”激烈地搖動捲髮,少女看似瘋狂地提議,“和我一起去英國找他好不好?”
即使幸福是隻要開口就會消散在風中的脆弱願望,是在春天到來之前就將融化的淡淡白雪……但人類還是無法不去祈禱不去追求。
望著少女緊繃到極限好像說出的話語一旦被拒絕,某處的神經就會斷裂的表情……彌花握住她冰冷的手,緩慢沉重地點了點頭。
——因為,只有一個人奮戰實在太寂寞了。
當貴史從秦氏演藝聽來訊息的時候,彌花與真紅已經一起消失了十六個小時。
唯一的線索,只有真紅遺落在彌花住處的景棋最後留給她的信……
貴史幾乎是要咬牙切齒了。臨近年末最忙亂的時候,他無法處理工作上的事,卻只能圍繞在某個女人屁股後面團團轉。而那個傢伙甚至是為了別的男人,別人的戀情才不斷給他添麻煩。
“她生下來就是克我的。”
帶著低嘆,貴史也匆匆登上飛機,臨走前,兩家公司的經紀人幾乎含淚託孤的樣子叮囑他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