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道,“你是在幫彌花說話嗎?”
“我無法忍受曾經是我對手的人,被別人欺負啊。難道你不知道這樣會降低我的檔次嗎?”真紅憤憤地說著,隨即注意到有人用小小的手輕輕拉扯她的衣服。回頭,就撞上金髮少年大大的眼睛。
“真紅姐……我頭疼。”
看著總是元氣滿滿的夥伴,像吃壞肚子似的突然變成有氣無力的樣子。真紅懷疑地蹙眉。
“哦?那你回去吧。要注意飲食哦。我早就不讓你吃那些除了蛀牙就沒有別的用處的巧克力了。”
“我送小葵回去。”景棋輕巧地自彌花身旁退開,沒有再看被撞開後就一直呆呆捂著肩膀看著他的少女。
不是沒有注意到來自身後幾近炙熱的凝視,但是景棋有著更重要的事要問。他拉著夥伴的手,沒有返回比鄰的別墅,而是一直走到無人的向日葵田。
“發生了什麼?”
細心地望著比自己小了好幾歲的弟弟一樣的少年。
景棋總能夠敏感地察覺身邊的哪個人正處於受傷的狀態。也因為這樣,即使他不具備攻擊性的美貌與優點,只要相處的時間夠長,他都會在身畔的人心裡,留下不可替代的位置。
“是和那個女孩子有關嗎?”
對於撞開站在門邊的彌花而跑掉的少女,景棋還殘留著一點印象。那是以前,彌花參加電視臺的節目時,當時獲勝的女孩兒不是嗎?
“她和你,究竟是什麼關係呢?”
剛剛,好像聽到了她叫出小葵的名字。
按住隨風飄起的大卷大卷的金髮,站在向日葵田旁的少年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她是……彩子她是我的姐姐。”
換下拍戲用的服裝,彌花換回簡便的長裙。
拒絕了與銀一起去釣魚的邀請,在意外的地點遇到景棋,讓彌花失去了悠閒的心情。
順著腳下的白色石子路,不停向前,只要走出別墅淺白色的低矮圍牆,便是在紅褐色泥土上綿延直至遠方的向日葵田。
不停、不停地向前走,想著因見到景棋而憶起的過往。
真的好奇怪。一個煩惱總能掩蓋另一個煩惱。與景棋相關的畫面,輕易取代了因為慎也而被迫回想起的傷心事。
也許是人們更習慣讓自己沉溺於和喜歡的人相關的一切記憶中吧。就像現在的她,除了小景,什麼都不願再去思考。
“呦?這不是彌花嘛!”
單手拿著掌中型攝影機,在拍攝眼前風景的男子回過頭。
“導演?”彌花按住因風飄起的長髮,“我以為您會留在別墅,在這裡採風嗎?”
“哈哈。沒有啦。對了,剛才我又亂髮脾氣,真是失禮了。”導演煩惱地抓抓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明明是片場最大許可權的人物,卻會因為發怒而感覺抱歉。這讓彌花瞬間就對對方充滿好感。
“沒有的事。導演您是很好的人。”
“唉……慎也是很敏感的孩子,我還是不該那樣罵他。不過算了……我們也算多次合作了,他對我還是瞭解的。”
“雅閣慎也嗎?您好像很喜歡他。”
“他從出道開始,就在我的電影裡擔任角色。”導演露出微笑,“我呢,在決定拍這部電影的時候,也是下定決心一定要用他當男主角。沒想到他會突然發生進入不了狀況的情形。”
“這個……可能是我的緣故呢。”彌花窘迫地笑了笑。
“沒有這回事。彌花演得很好。或者說對於彌花而言,這是一部不需要演技的電影。”
“不需要演技?”
“對。你只要演出你自己,就已經是這部電影的女主角了。”導演說,“或許應該講,這部電影的女主角,是個和你非常相似的人。”
“怎麼?”彌花吃驚道,“難道導演有心目中的原形嗎?”
“哈哈。這樣說,真是不好意思……”已經是個大叔的導演,竟然害羞了起來,“《青葵》的觸發,是我初戀的事……”
“耶?”
畢竟是普通的女孩子,一瞬間彌花就瞪圓了雙眼。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啦……”用悠遠卻又無比懷念的目光看著遙遠的葵花田,宮本導演的話語中嵌入了淡淡的落寞。
還只是農家少年的自己,愛慕著來別墅休養的有錢人家的小姐。明明知道是身份差別巨大到不可能產生重合點的對方,還是無法控制陷入了痴心妄想般的戀情……
“沒有結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