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爵見了趁機給了他一柺子。
“Shit,你還打我——”
“閉嘴!站好。”楊名鶴再次拍著桌子。
楊頤關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他根本就還沒有打算原諒他,可他現在竟然——
“聽到沒有!”楊名鶴皺起了眉頭,一向不苟言笑的五官現在更是嚴肅。
方豆豆現在終於知道楊頤關板起臉時是像誰了,簡直跟他爸爸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此時,楊怡伶緩緩的站起身,走到弟弟的身旁,低著頭,拉著他站好。
“姐姐!”楊頤關錯愕的看著她。
“爸爸要我們站好。”楊怡伶對他說道,“要聽話,不然要罰站很久。”
在以前,他們不乖的時候,確實總要罰站在一個角落許久許久。看著自己姐姐天真的表情,楊頤關心軟了,他不是很情願的站好,跟自己的好友和姐姐站成整齊的一列。
“原來他們需要的是校長的管教。”段雲忍不住暗笑。
“不過頤關的爸爸真的很有權威。”孔毓慈可難得看到自己丈夫這麼的聽話。
“跟彼此道歉!”楊名鶴硬著聲音說道。
“你把我們當你的學生啊!”楊頤關不平的說。
“道歉!”楊名鶴再次拍了拍桌子。
“對不起。”楊怡伶率先開口。
“不好意思。”律爵說。
“抱歉。”刑于軍跟著介面。
楊頤關緊咬牙關倔強的沒有開口。
“你的個性怎麼從小到大都不變?”楊名鶴皺眉看著他。
“你還不是一樣喜歡訓人!”楊頤關不服氣的回嘴。
“你……”
許沐如拉住正打算上前的方豆豆,有些事情需要他們父子倆自己去化解,旁人幫不上忙。
自從兒子入獄離家,而女兒住進療養院之後,丈夫早就變了,他不再是那麼權威、霸道,而今天——在多年之後,她很開心在他的臉上再次看到了那失去許久的活力。
“道歉!”楊名鶴站在兒子的面前堅持。
楊頤關看著他,拒絕的話明明已經到了嘴邊,但是卻吐不出來。
“我幹麼要在這裡忍受這一切?”他想也不想的轉身就想走,他的態度就像多年來所展現的一樣——逃避。
“還沒道歉,你不能走!”楊名鶴拉住了他的手,“你若不道歉,就一直站在這裡,直到你道歉為止!”
真是難以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要我罰站吧?”楊頤關錯愕的問。
“對!”楊名鶴也回得理所當然。
“我已經快三十歲了,你還叫我罰站?”
“你今天就算已經六十歲也還是我兒子,我叫你站,你還是得要站。”
“靠!”
“還講髒話!”楊名鶴瞪著他,“你信不信我還會叫你罰跪?”
“你——”他無言了,看著自己的父親,繼而越過他的頭頂,他看到了方豆豆一臉的不安,她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啊?”他用力的一撥自己的頭髮。
“我要你道歉!”
“拜託!”方豆豆雙手緊握,眼底有著對他的信任與乞求。
“弟弟,道歉。”楊怡伶的眼神竟然在此刻清明瞭起來,“做錯事,本來就該道歉。”
“頤關……”許沐如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三個女人,同樣的柔情攻勢,他一生最在乎的三個女人,此刻站在他的面前,露出同樣乞求的神情,他緊閉了下眼,然後張開,嘆了口氣,“抱歉。”他放棄了,他能怎麼辦呢?
聽到楊頤關的話,辛凱文呼了口氣,感到壓在心頭的一個重擔似乎也因為這簡短的幾個字而放下。
律爵和刑于軍很有默契的一個擊掌。
孔毓慈忙著拿衛生紙壓在律爵的鼻子上,替他擦流個不停的鼻血。
段雲則忙著看刑于軍臉上的傷,雖然知道他不值得同情,但總得看一下嚴不嚴重。
方豆豆露出一臉欣喜的笑容,楊頤關則對她伸出手。
她沒有遲疑的定向他與他緊緊抱在一起。
最後,楊頤關與她的手相握,“我該給你介紹幾個人,站在眼前的是我父親,而站在他身後那個漂亮的女人,是我媽媽。”
楊名鶴和許沐如聽到他的介紹,忍不住激動的站在他們面前,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如此的急轉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