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明白事理兒的人,哪會聽不出對方有疏遠的意思來。
魏正德沉默了會,才開口道:“既然你都講了我和你爹之間關係非同,那我就不跟你客套了。”
“嗯,有什麼話您就直接講吧!”
“石峰這孩子,你應該是認識的,香香說她在武館裡給你們介紹認識過了,我魏正德的關門弟子,論輩分兒,也應該叫你一聲小師兄的,可今天他過來,跟我說了一些關於你的事情,讓我覺得有些難受,所以才當著你們的面,打了這個電話,想以長輩的身份,跟你們唸叨唸叨,年輕人沒有隔夜仇,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是說不開的,非要翻臉動手的?”
前面的語氣還好,到了後面,明顯是在質問崔山鷹呢。
崔山鷹沒立馬接聲,而是等了會,才平淡開口道:“魏師伯,您這話什麼意思,山鷹有些聽不明白了。”稍微停頓了一下,沒等對方開口,崔山鷹就又說道:“石峰這人我認識,也知道是您的徒弟,本來是一家人,可您這徒弟做的事情,叫人不恥,如果您不打這個電話,話我寧願憋著,但今天這個電話您既然打了,我就得跟你念叨唸叨,動手不動手的什麼意思,我聽不明白,但是孰是孰非的,大家心裡都得有個譜子!”
魏正德拿著手機皺了皺眉頭,抬頭看了石峰一眼,他就在自己身邊,這個電話是魏正德當著魏香香和石峰的面打給崔山鷹的。
石峰猴精兒,在米蘭餐廳跟崔山鷹朝過面,自己不但指使坑潘浩去找崔山鷹的麻煩,還把他的訊息告訴了帝王會所的小美,讓周濤叫人來堵他,雖然崔山鷹沒證據這些事情都跟他有關係,但是有些事情,有沒有證據的,並不重要,崔山鷹要真記恨上自己,石峰還是有點怕,他以前可不知道崔山鷹那麼能打,四五十號人都堵不死他。
說白了就是後悔了,不過石峰知道崔山鷹和魏正德有關係,所以乾脆過來,憑著自己的身份,當著魏正德面先來個惡人告狀,然後才想讓魏正德說和說和,看能不能讓自己和崔山鷹緩和緩和關係。
只是石峰也沒想到,魏正德竟然會當著自己的面就給崔山鷹打電話質問。
“行,你說吧,我聽著!”魏正德點頭。
崔山鷹拿著電話,站到窗戶邊,往外看著,平淡道:“魏師伯應該還記得,我上次跟您打聽過一個叫方晨剛的事情,當時您說,自己老了,有些事情管不了了,沒開口。”
“是有這事兒!”
崔山鷹點頭說:“後來,我從朋友那裡得了線索,最後找到了帝王會所周家兄弟的頭上!”
魏正德沉默著,聽著崔山鷹的話,沒在說什麼。
“我呢,這個人比較直性,眼睛裡也很難柔進沙子去。對您那個叫石峰的徒弟,從我第一眼見,就沒有留下好感,因為他不管是看我女朋友孫蕊,還是看魏師姐的眼神,都不正。但是這是您徒弟,我一個小輩說不上什麼,可是我去帝王會所查方晨剛的死因,他當著周家兄弟的面,把我的身份給揭了,哪怕沒您這層關係,我們沒仇沒怨的,他這麼做也不應該吧?”崔山鷹問。
魏正德皺著眉道:“還有這事?”
崔山鷹接著道:“這是其一,從那日起,我跟您這徒弟,就已經談不上有交情了。但是今天,我們在飯館又遇到了,他跟您說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是他今天卻慫恿自己的朋友,過來找我麻煩不說,還把我的訊息賣給了周家兄弟,周家兄弟從帝王會所叫了幾十號人過來堵我,放話要斷我一條胳膊一條腿。”
等會兒,魏正德沒說話,崔山鷹才又接著道:“換了是您,您這口氣能不能嚥下去?既然您已經說,自己老了,有些事情管不了,也不想管,那當小輩的也就不麻煩您了,但是火我咽不下去,我們老崔家的人,也不是誰想動就能動,誰想欺負就能欺負的。”
“唉!”魏正德嘆了口氣,沒問真偽,因為已經沒有了那個必要。
崔山鷹平淡說:“您是您,在我眼裡,您永遠是長輩,既然您已經不想操心閒事了,就多享享清福,至於下一輩兒人的事兒,就讓我們自己解決吧。我這還有事兒,就不跟您多聊了,等回頭事兒清了,我再去看您老!”
說完,崔山鷹把電話掛了!
話已至此,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魏正德和崔三傑有交情,那是上一輩人的事情了。崔山鷹和石峰之間恩怨,那同樣是下一輩兒人的事情,一碼歸一碼。
魏正剛皺著眉頭,把手機遞給了女兒魏香香。魏香香還憤憤不平,崔山鷹那小子竟然敢欺負她小師弟,這怎麼能行呢。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