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3 / 4)

家的僕婦,細細看了一下,這才發覺竟然是當年在南部司令府邸伺候她的小香。這些年不見,想來早已經成親生子了。她微微驚喜的道:“小香?”小香笑著點了點頭:“夫人,這些年不見,您還是一點也沒有變。”

她心中湧起一陣莫名的,深深的宿命覺。他和她糾纏了這麼些年,分開了這麼些年,到頭來還是如此。一切又似回到了原地。

當日分別之日,小香曾問她,何時再見。她原本以為是一輩子不可能再見了。結果呢?命運兜兜轉轉,還是再見了。

她淡淡地笑了出來:“小香,我不是什麼夫人。你還是跟以前那樣喚我吧。”小香低了頭,回道:“奴婢不敢。”她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在南部,就如同大哥在北地一般,有誰敢拂逆呢?也不便為難小香。

站在門前,推門而入的時候,她幾乎有種時光倒退的感覺。屋子裡的擺設還是如以前,什麼也沒有變動過。當年她留在几上的真絲手絹竟然都還在,依舊鬆鬆散散地擺著,彷彿隨時等著某個人回來。

小香自然知道她看出來了,道:“夫人,你走了以後,三少爺就打發我到這裡來了。這間房間,他讓我們每日打掃,卻不能亂碰。原先在櫃子裡頭衣服依舊還在”她定定地站在窗前 ,冰涼的寒風正從微開的視窗漫天襲來,小香後面的話,她什麼也沒有聽進去。

她累極了,什麼都累。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被子裡又皆是他的味道。小香說,她不在的那幾年,每年他都會來這裡住上長長的一段時間,就在這個屋子裡,就在這床上 。

時局對南北並不利,前線不斷淪落,短短几個月,南部和北地的防守戰線一再的後退。就算報紙上儘量少刊登有關戰事傷亡的報道,但她卻能從他越來越忙碌的身影,已經日夜不停的電話分辨出來。

這天晚上,他回來已經極晚了。怔怔地坐在床前看著她,她其實是知道的。但就是不想睜開眼睛。李介載就在門口敲了一下門,輕喚道:“司令,有急電。”他這才回過神來,忙起了身,快步出門而去。

自北部受了槍傷後,他就沒有好好休息。這段時間又如此的忙於戰事,她躺在床上,這麼望去,只覺得他的背影清瘦了許多。被角落裡昏暗的燈光一照,竟顯得有幾絲淒涼。

她的心彷彿被蜜蜂的角微微碰了一下,泛起了淡淡的痛楚。她來南部到現在,一直不願搭理他。任他怎麼說,怎麼哄,她就把他當作空氣一般。他倒好脾氣,也好性子,什麼也由著她。

她擁著被子靠在了床上,靜靜的出神。過了許久,也不見他回來。又過了許久,她幾乎要睡著了,才聽見他的腳步聲。

房內裡頭暗暗的,只亮了角落裡的一盞檯燈,清清地泛著暈黃的光。雖然很清很淡的光線,但因為有了個她,屋子立刻變得暖和了起來。他放輕了腳步,走到床邊,她正在熟睡中,呼吸清淺。他將皮鞋脫了,上了床,將頭靠在了她被上,聞著她幽幽的淡香,心裡彷彿平靜了些。

雖然重量不重,可她不知道為何,就是喘不過氣來。她動了動,想將他推開。卻反被他抱緊了些,他的頭伏在她胸口,隔著一條鴨絨被子,喃喃地道:“讓我抱一下。就一下。”語氣裡彷彿疲倦到了極點。她僵在那裡,直到睡著,一直沒有動。

第二天,報紙上的頭條赫然是我軍失守,烏州淪陷。烏州地勢險要,乃南部防守最重要的地方之一。她慢慢地放下手裡的報紙,了無食慾。

但壞訊息還是接二連三的到來,除南部外 ,北地也一再失守。就連大嫂,平素不過問任何軍國大事的,這些日子以來,在電話裡也經常提及了。但他卻從不在她面前漏過一字半句。

這日,他才睡下數十分鐘,又被電話叫起了。穿了一件薄睡衣便去接了電話,現在已經是冬天了,雖然南方不比北方,但此時也已經寒意四起了。她心裡掙扎了好一會兒,方才起身,在櫃子裡取出了一件掛著的大衣。

走廊裡很靜,地上鋪著厚厚地地毯,落足無聲。走廊裡的侍從見了她,忙紛紛行禮。她在書房外停住了腳步,裡頭一點聲音也沒有,好象沒有人在。她輕輕推開了門,裡頭很暗,只亮了書桌上的一盞檯燈。

而他就坐在那灘光線暈開處,雙手環著,似乎正閉目思考,連她進入也沒有發現。她微微嘆了口氣,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將大衣披在他身上。他猛得睜開眼,她如畫一般精緻的臉就出現在了眼前。因靠的近,他溫熱的氣息薄薄地噴在了她脖子周圍,有點癢又有點麻。他的嘴角緩緩地勾勒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彷彿像個小孩子,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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