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楚維倫,他們兩個真的生來八字相剋。
“這可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事情。”
“我倒不覺得,也許是我這個人神經比較大條吧。”
“其實你大一的時候,我對你就很心儀了,可是當時我快要畢業,而且剛跟女朋友分手沒多久,我不希望你誤以為自己是個代替品,所以我把這份感覺一直放在心裡。等我考上學校的研究所,得知你還沒有男朋友,才敢來找你。”目光轉為熱切,他很慎重的提出請求,“學妹,我是真心的,你不需要馬上給我答案,等你考慮清楚了再回答我。”
遲疑了一下,她點點頭,學長絕對是一個值得慎重考慮的物件。
“時間不早了,你還是趕快回去休息吧。”兩人隨即轉身往回走。
坐在門廊前面的臺階上,文心蘭有氣無力的下巴枕在雙膝上,如果她只能在他們兩個之中做一個選擇,學長肯定比較適合她,學長人品好性情好,容易相處,最重要的是外表看起來跟她沒有那種天南地北的差距,可是……
唉!她沒有辦法不去想大魔頭的事情,如果他對她的“求婚”是認真的,她可以耍賴堅持那次的“求婚”不算數嗎?她可以狠心不理會他的感受嗎?
敲了敲腦袋瓜,她是不是有被虐待的傾向?這個男人明明很可惡,為什麼她就是不能不去在乎他呢?他是不是在她身上下了什麼魔咒,她才會這麼放不下他?
“你幹麼一個人坐在這裡?”樓海芋剛剛從外面走了進來。
“我睡不著,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她試著打起精神的坐直身體。
“我去買貼身衣物和睡衣,我還順道選了兩套睡衣給你。”樓海芋把手中大包小包的購物袋住地上一擺,才在文心蘭身邊坐了下來。
“你幹麼買睡衣給我?”
“你應該改掉穿運動服睡覺的習慣,睡衣比較舒服。”
“我覺得運動服很舒服啊。”
“我買給你,你要欣然接受。”樓海芋的表情很溫和,聲音卻透著一股寒氣,如果文心蘭敢再說一句令她不悅的話,她一定會讓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瑟縮了一下,她收到二姐傳來的訊息,所以還是乖乖的說了句,“謝謝。”
“你可不要把它們擺在衣櫃裡面湊熱鬧,我會突擊檢查哦。”
“好啦,我會穿啦。”
“說吧,什麼事惹你心煩?”樓海芋不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人,可是她都快嫁人了,她就扮演一下好姐姐的角色吧。
“今天有個學長向我表白,他希望我當他的女朋友。”她沒想到自己會這麼自然的把話說出口,其實她們姐妹兩個平時很少說悄悄話,一來二姐跟大魔頭的妹妹楚維琳很要好,沒有她這個妹妹介入的空間,二來她這個人在家裡待不住,兩姐妹可以談心的時間並不多,她當然不會想到向二姐吐露心事。
“真是不可思議,你這個丫頭竟然有追求者,你不開心嗎?”
“除了驚訝,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那個學長不符合你的標準嗎?”
“不是,學長很好,我沒有什麼不滿意,我想要再遇到比他還適合的物件大概很難了吧。”
“那你為什麼不開心?”
“我,為什麼我應該開心?”
“從你的反應來看,你對這個學長根本沒有心動的感覺。”
沒錯,想到學長,她唯一的感覺是——他真的無可挑剔,但她的心不曾起過一絲絲波動,也許是因為她一直把他當成哥兒們。
“既然沒有那種心動的感覺,他就不是你要考慮的物件,那你在煩什麼?”
“我……媽說我明年一定要結婚。”
柳眉輕輕上揚,樓海芋很稀奇的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媽對這件事情最固執了,除非我離家出走,否則我就得遵照她的意思明年嫁人。”
“我寧可你離家出走,也不要你將來後悔。”
“如果物件是學長,也許我不會後悔啊。”
“我懂了,雖然對他沒有心動的感覺,可是他是個好物件,所以你三心二意拿不定主意接受他還是拒絕他,是嗎?”
“呃,這麼說也可以。”如果她對學長有那種“他是她唯一的選擇”,她大概就不會因為大魔頭而如此迷惑吧。
“什麼叫這麼說也可以?”樓海芋有那麼一點越來越迷惑的感覺。
“呃,總而言之,就是你說的那個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