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枚炸彈。
“轟——”一聲,炸得他們個個面紅耳赤,低頭不語。
“希如——”她開始點名。
楊希如猛然一驚。“問孟凡!”有阿娜答的好處就是可以把棘手的事丟給他。
孟凡趕緊晃晃手。“問逸塵,他比較清楚!”
“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寒逸塵說完立刻起身尿遁。
“少華——”阿娜答遁走了就該由她答。
“貓奴可能比較瞭解!”她立刻將燙手山芋丟給好友。
“學力書念得比較多,他比我清楚!”這幹書念得多不多有何關係?
眾人的眼光立即飄向高學力,尿道的寒逸塵也歸位加入陣容。
“呃……這個……嗯……啊……我……”高學力找不到物件可以牽拖,只好用虛詞企圖混過去。可惡!他幹嘛坐最後一個位置!
唉——林凌芬決定放棄找答案。
“受不了你們,要都親過了還不敢說。”了不起!現在的大學生很難找到這麼純情的了,也很難找到像高學力這麼單純的成熟男人……真好運!全給她碰上了!‘
“不說拉倒。”她打了個呵欠,此時正是晚上十一點三十分。“姑娘我睡覺去了。”她要“睡遁”了。
“阿芬——”沈貓奴在她背後高喊。“你和刁斯貴到底——”
“明天過後就沒事了。”她搶白。明天是最後一天,在他們面前假吻之後就沒事了。
“你確定?”譚少華不太信。
林凌芬頭也不回一下,高舉右手,十分斬釘截鐵,“我保證。
她的保證讓在場六人面面相覷,不明白她何以如此確定,但也不敢再問,只是擔心。
“親愛的芬……”
熟悉的聲音加上那噁心得教她吐血的呢稱傳進了她的教室、她的耳朵。林凌芬只覺背脊發涼。自從那天詳談後,這位“吊死鬼”仁兄便不再介意校內的流言,更甚者——他索性演得維妙維肖,天天以親密的呼喚來表示他倆關係匪淺。她是沒什麼差啦!只不過等到他們“吹”了之後,他的身價可能會下跌一陣子;不過現在才大三上而已,還有一年半的時間讓他流連在花叢中,不怕不怕。
基本上他演得比她還好!可以的話,她還打算提名讓他角逐今年的金馬獎最佳男主角。
“嘿!你瞧!”刁斯貴晃了晃手中的袋子。“我買了很多好吃的東西。”
“做為今天的慶功宴?”林凌芬笑道。
“真想看看他們吃驚的表情,讓他們知道欺負你這個同系學妹的後果。”他前天才知道那三個是林凌芬的學長,難怪敢打那種賭。
“是啊,”林凌芬想到明天她要演的戲碼就好想笑。“打三個人的巴掌一定很痛快。”
“三個月不用洗衣服的感覺也很痛快。”刁斯貴附和道。
“走,可別讓看相們等太久了。”
“放心,他們才不會等得不耐煩呢!”刁斯貴興奮地搭起林凌芬的肩。“我找了個‘好’地方讓他們躲。”
“好地方?”林凌芬看向他,似乎看到了一抹狡猾的光芒。
刁斯貴秉持“好東西跟好朋友分享”的原則,慷慨大方地公佈答案:“一個讓他們體會‘捐血一滴,救蚊一命’的好地方。”
“呵呵……你學壞了……”林凌芬幻想起那三個學長打蚊子的好笑景象。
刁斯貴則雙手抱拳,一臉謙虛。“託福、託福。”
隨後,兩人又笑開來,氣氛融洽得很。
刁斯貴領著林凌芬走到約好的地方,相當從容地準備吃的東西,和林凌芬有說有笑地坐在草地上享用。
顯然地,他們有志一同打算讓那三個傢伙多喂一下蚊子,瞧!他們多善良啊!
林凌芬佯裝無意地瞥向他們藏身的草叢處——
“小貴——那邊的草叢裡好像有人也!”她嗲聲嗲氣地撒嬌道。
小貴?!刁斯貴怪模怪樣地看著她,不過——在聽見草叢沙沙的不自然聲響並瞥見林凌芬眼中的暗示之後,他配合著演:“不會吧?我是看這邊沒有人才帶你來的。”
“你好壞哦——想欺負人家對不對?”說完,她便學起昨晚電視上看到的情婦樣,怪聲怪氣地嗲笑著。
她笑得有夠假,刁斯貴聽了也覺得反胃,相較之下,他還比較喜歡她總是帶著嘲諷的笑聲。
差不多了!林凌芬眼珠子膘了一下,示意他可以開始了,近來他們的默契不惜,用眼睛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