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她就不由自主的心跳加快,呼吸不順。
為了避免自己的異狀被他發現,她總是迅速確實的侍候他完畢,就立即退出房間,直到他喚她。
喜月屏息為南曄穿戴好衣物,又如同以往立刻退了出去。
南曄對她的舉動視若無睹,對他而言,她不過是個丫頭,安靜、勤快、保持和主子的距離,是她應盡的責任,更遑論會發現她服侍他時的窘迫不安。
他瞄一眼銅鏡,對鏡中那道筆挺修長的身影,只是冷哼了聲,轉身離開寢室。
走到花廳,他看著桌上已放置好冒著熱氣的早膳,這才將目光稍稍栘向立於一旁,低垂螓首的喜月。
當初要她,只因為想讓南靖吃不好,但這丫頭雖不算靈敏,卻也盡心,尤其在一些小事上,比何安要細心多了。
以往,不經他吩咐,何安是不會主動將水盆、早膳準備好,不像她,總是計算好他起床、梳洗的時間,自動準備好溫水、熱食。
有這個丫頭,倒也不算差勁。
他坐上桌邊,喜月即掀開熱騰騰的粥盅,正想捧到他面前時,腳下卻一個不注意絆著椅子,粥盅不穩的直接翻倒。
熱燙的粥灑了一桌,快速的流向南曄的方向,就見粥汁即將流下桌緣、流向南曄時,喜月想也不想的直接用袖子擦過桌面,阻止粥汁的前進。
南曄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凌亂,對喜月用袖子擦桌的舉動,只是微挑一眉。
“笨手笨腳。”冷冷的諷刺逸出他的口中。
“對不起,二少爺,奴婢馬上重新準備熱粥。”喜月七手八腳的整理桌面,不安的看著他。
“算了,我不想再看你打翻食物,省得燙著了我。”他冷眼掃過她被粥浸溼的袖子。
笨丫頭,即使隔著袖子,那滾熱的粥汁必定也燙著她的手臂,真是個一點頭腦都沒有的女人。
“你當自己是刀槍水火不侵?竟笨得用袖子當抹布,手不燙著才怪。”他譏嘲的嗓音,聽進喜月的耳中,卻透著怪異的關心。
喜月眨著眼,微笑的說:“謝二少爺關心,奴婢不痛。”
“誰關心你了,我是在諷刺你,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蠢的丫頭。”南曄心猛然一抽,表情益發冰冷。
他怎會關心她?她不過是個丫頭罷了,而且還是個笨丫頭!
喜月仍是維持著笑容,早在喪父之後,遇到好心的小曼姐時,她就相信人心是善良的,並且學會看事情的光明面,有時毋須想得太多。
有些人大過內斂,太過深沉,旁人是很難能夠一下子就明白他們的。就像……南曄。
南曄見她的笑臉,眼眸閃過一絲窘意,臉色愈加陰暗。
見他神情不豫,喜月收拾好凌亂的桌面,不著痕跡地說:“奴婢先告退。”
“記得換上乾淨的衣裳,別辱了朱門居的面子。”輕應了一聲,南曄不再看她一眼。
“是。”喜月退出房間,嘴角上的笑意仍是不褪。
“喜月!喜月!”
時近晌午,尚未到朱門居,喜月就聽到連串迭聲的叫喚。
她停下腳步,回首望向出聲處,卻見三名有過幾面之緣的打掃丫頭,急急朝她奔來。
喜月笑著朝三人頷首。
“喜月,我聽說今兒個早上,你淋了一身湯水,從二少爺那裡出來?”其中一名年紀較長的丫頭問。
喜月愣了一下,笑道:“早上我打翻一盅粥,所以濺到衣服了。”
“哦?我們聽到可不是這樣呢。”另一名單眼皮丫頭努力睜大眼,一副她說謊的模樣。
“哦?那你們聽到什麼?”喜月好奇的問。
“我們聽到的是,二少爺發脾氣將粥盅扔到你身上,害得你溼了衣服、又燙著了手。”單眼皮丫頭大呼小叫的說。
嗄?這話是怎麼傳的啊?
“不是的,二少爺才不會做那種事呢,真是我自己打翻粥盅,才會弄得一身的狼狽。”
丫頭們一副不相信的瞠目瞪她,二少爺陰晴不定、言辭苛刻的個性,在南府裡是有名的,說什麼她們也不信傳聞有誤。
“是嗎?”三人一致狐疑的揚高聲調,擺明不相信她的話。
“是真的,二少爺雖然冷漠、又不會說好話,但他不是會苛待下人的主子,而且他還擔心我,要我去換衣裳、敷藥呢。”
喜月自行演繹他交代她換衣服的用意,認真的為他解釋。
“真的嗎?”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