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臨我元國,又是在與哪位道兄在此鬥法,請恕在下正自招待空遠大師,未盡地主之誼……。”
又一聲朗笑遠遠傳來,隨之陡然一道清氣沖天而起,與那金光遙相呼應,也自遠遠向這邊疾奔來,猶如二道慧星一般,大家剎那千里之勢。
“邱東夷……。”
若說方才摩柯南葉還有些猶豫的話,那此時見那道清氣升起,頓時不敢再在此久留,冷冷一笑道:“不勞太宰招待了,我只是與這位小友切磋了幾招而己,這便告辭……。”
來者若是空遠大師一人,雖然讓摩柯南葉頭疼,但卻仍不能改變他對肖童的必殺之意,但如今再加上邱東夷的話,自己如果悍然出手,那要從此走脫,便頗有些困難了,摩柯南葉自然不願以身涉險,冷笑一聲後,身形一動,便如一道閃電般退去。
肖童死裡逃生,饒是他心志如鐵,也覺得一陣陣後怕,眼望那道金光漸行漸近,不一刻一位慈眉善目,花白鬍須的淨衣僧者便倏忽而止,見肖童無事,方長舒了一口氣。
“肖童在此謝過大師相救之德……,咦!大師不是佛恩寺的空遠大師嗎,請受弟子一禮……。”
面前這位僧人雖然肖童幾年未見,但前世記憶中卻認識正是落遠巨城肖家紅梅別院附近佛恩寺的住持空遠,之前為了肖童的身體七娘不但常去寺院上香,就連別院也建在了佛恩寺附近,肖童隨母親倒見過幾次這位可親的方丈。
然而讓肖童萬未想到的是,這位平素吃齋唸佛,待人和氣的出家人竟然是一位異人,若不是方才那道沖天金身直破牛鬥,只恐現在肖童都看不出這位站在自己面前,一臉微笑的老和尚竟然如此深藏不露。
“莫拜莫拜!小施主此乃種了善因,幫才得此善果,何必要相謝老衲……。”
肖童以為是對方在虛套客氣,忙正色道:“大師此言差矣!救命之德,可比重生之恩,大師乃是世外高人,雖不介意此等身外之名,然晚輩若不報此恩,必此心難安,大恩不言謝,容當肖某後報……。”
“阿彌託佛,小施主心有仁念便是對老衲無上報還,況且老衲也未妄言,此間不是說話之所,那摩柯南葉稍時醒悟,必回尋轉,請小施主且隨我去見一位故人……。”
空遠說罷袖袍一擺,輕攜起肖童向東方掠去,卻正是西城旺所在,方才肖童正是在這盤桓了半天,沒想到有心尋個救星未果,卻無意間得這位高僧相救,這一場生死之劫雖過,不由讓他心中不但對武技之道頗多感悟,更對他的心態得益良多。
此刻的摩柯南葉一路挪稱而行,不一刻已到了百里之外,正欲迴轉京華覆命,但心中卻驀然一動,方才那道清光雖然看似極似邱東夷的玄體所綻,但此時想來卻虛幻飄渺,頗多怪異。
另則邱東夷遠在京華,就算是執行貴客也不致萬里之遙來此小縣域做陪,況且他身為當朝太宰,朝政諸事纏身,豈能有這般的逸緻,還有……還有若是邱東夷果真發現有人在他治下違禁,豈會這般與他客氣……。
方才他殺機盈動,一心要滅殺肖童,若只是一位空遠大師,他雖然忌憚但卻也不致他放棄殺念,論修為他與這位高僧也在伯仲之間,就算殺了肖童,料想空遠也無奈他何。
而若加上邱東夷則就不同了,這位元室定鼎的高人修為深不可測,就算自己也沒有一絲勝望,若再加上空遠,只恐殺了肖童,自己也會難以脫身,大有性命之虞,所以他才會見事不可成,轉身離去。
但此刻越想越覺事有蹊蹺,心想如此這般迴轉京華,不但在師門會墜了師尊的威風,更將使自己淪為宗門笑柄,越想越是心中羞怒,心中狠意難平,又折身返了回來。
摩柯南葉乃是魔道修士,即使不馭使法寶,來去也是如風似電,縱使比那飛甲,也差不了幾分,但短短不到半個時辰,卻已經再難尋覓肖童與空遠大師的蹤影,只留下滿地打鬥後留下的滿目瘡痍。
咆哮如雷的摩柯南葉急怒交加,不惜耗費真力施展魔宗秘法神通“千羽尋蹤”,化出萬千神念幾乎將整個喬遠城方圓都探查了一遍,卻連二人的一絲氣機也未捕捉得到,知道是對方遮掩了天機,無奈只好悻悻而回。
而此刻的肖童與空遠大師,卻已經坐在了西城旺一家破敗的獨院之中,摩柯南葉那沖天的煞氣與魔念在喬遠城上空數次掠過,肖童的神識都能明顯的覺察得到,心中不禁一陣陣駭然,這等霸烈法門若是方才與自己打鬥之時稍加施展,只恐自己十條命都不夠死。
幸虧面前的卜先生在屋裡奠起了一道法器,名喚“遮天紗”,善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