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式鞭法,竟然於狂烈中生出一陣巧勁,經他那劍罡一架,竟然倏然之間轉了一個靚麗的弧線,如同閃電一般,擊中自己的腦袋。
“砰……。”
一聲巨響之中,英雄一世的許長老,頓時腦漿崩裂,頹然倒地。
而此時的高雲烈,正趕到近前,連嘴裡命令眾長老退敵之令,都只發出一半,驚怒之下,一掌遙遙向肖童拍去。
在擊斃許長老時,肖童就已經有了防備,忙回手施出手半式“焚天式”迎上,二道罡柱與二道元氣之掌再次轟然相接。
“哼……。”
那看起來聲勢浩大,熾烈之極的罡氣,竟然在遙遙被二道無形的元氣巨流輕輕抵消,餘力未消之下,一道巨力倏然而至,將肖童振飛丈外。
身形踉蹌間落地,連續退後數步,才卸去哪陣巨力,但體內五臟六腑,卻都彷彿瞬移了一般,氣息一陣翻滾,喉間一甜,吐出一口鮮血。
這一掌之威,使他所受的傷害竟然遠勝肖童這滿身的劍創,一陣如山的威壓驀然而至,那種不可抗拒的危機感,使肖童神域中警訊大作,但此刻他身受重傷,卻深感一陣無力之感襲上心頭。
只屑對方再補一掌,自己十有八、九,便要命歸黃泉了,但此刻肖童胸中氣血翻湧,腳步踉蹌,自忖絕難逃過對方再次襲殺。
方才一式焚天,已經抽取了他體內半數真氣,再加此刻氣血翻滾,氣機不調,雖然神域內計算出數十種步法能與其周旋,卻已是有心無力。
眼看那一雙狠怨的高雲烈身形一閃,就到了身前,一雙枯柴般的雙手,輕輕一推,一道浩瀚的元力襲來,掌力未到,就已經將氣息未穩的肖童牢牢定住。
這就是築基修士的實力,太可怕了!
這種無形之間的元氣,威能竟然比罡氣高出了許多,在其面前,這種低階的真氣來,簡單無可比擬。
肖童淡然面臨著死神的到來,在這十分之一個瞬間裡,他卻只來得及腦中閃過一個念頭,竟然並無一絲不甘之意。
“酒丐師兄……,你這是何意?”
就在肖童都已經放棄了生還希望之時,一陣中正平和的元氣,卻將他倏忽之間,拖到了對方那元氣襲擊範圍之外。
聽到高雲烈斥聲相問,肖童才反應過來自己身旁,已經站立著一位鬚髮皆白的鳩衣老者,渾身上下,雖然是一身襤褸,卻漿洗的極為乾淨。
腰間隨意的束著一根草繩,斜斜的掛著一隻碩大的硃紅酒葫,再聞對方一身的酒氣,一雙白色的壽眉下,更是醉眼朦朧。
但莫說老人出手高明,單看對方一身氣息,竟然斂若凡人,連肖童與高雲烈,都沒有探查出來,便讓肖童不敢有一絲小覷之意。
高雲烈卻是顯然知道對方身份,頓時雙眼中露出了一絲懼色。
“你……眼瞎了,看……看不出來,我在救人嗎?”
“在下肖童謝過前輩相救之恩……。”
肖童一旁勉強鎮壓了氣機,這才好受了一點,雖然臉色蒼白,卻仍第一時間,上前與那老人躬身見禮。
“好……好小子,連許竟帆都能幹掉,有……有兩下子……不過……。”
老者一臉的讚歎著,但隨即卻又顯出一陣異色,有些怪異的看了一眼肖童,甚至從他那雙溫慈的雙眼中,還能看出一絲惋惜。
肖童心中閃過一絲疑惑,自己並不認識這老人,但卻怎麼感覺到對方好象並不是很看好自己,雖然出手救了自己,但彷彿更多乃是例行公事一般。
“華師兄,您可是九洲巡者,想來不至於介入二國之爭吧?”
一旁被“冷落”的高雲烈,眼中閃爍不安,對老者一副不理不睬之狀,竟然不敢稍有怨言,神態幾乎與對童緲時,一模一樣,顯然這位老者,也屬於他的“上差”。
“廢話!還是……這還是兩國之爭嗎?如今早已經是他為朝庭效力,你為匪類為虐,難道你……你在欺負老化子我不識數不成?”
“不過……。”
高雲烈眼中閃爍的更加利害,但卻是一臉有持無恐,正欲再說,卻又被那老者打斷。
“老叫化……只救人,也……也不管你們這破事,國與國也罷,國與匪也行,老叫化何曾管過,不過老叫化……那徒弟,卻是不管不行……。”
聽到老人也無多管閒事的想法,高雲烈方暫舒了一口氣,聞言狠狠的瞪了肖童一眼,卻也知如今之局,再難取對手性命,只得放手。
“如此華師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