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但卻萬萬沒有想到一個區區縣域酒閣中,竟然便有這般的玄機。
但看同行中人俱是面無異色,顯然這些情景已經司空見慣,倒顯的只有他猶如鄉野村夫一般,會被這般的空間玄境所震撼,這也同時將他心中的激情頓時激發了起來,原來在這個世界中,“仙境”竟然離自己這麼近。
“好好,這個空間倒是有幾分氣勢,山雄水秀,剛柔並濟,卜道兄的文才武功,俱是卓絕天下,不知這鬧市一隅的風景,可能引發道兄一絲雅興?”
絕崖邊有一方石桌,上面早陳放好了各色果蔬,色澤爭奇鬥豔,果皮上還有朝露點點,顯然是現摘的新鮮之物,只憑這果香果色,便勾人食慾,不過石桌邊卻只有二隻石凳,顯然只是給酒丐與卜天玄預備的,其他人的身份根本不敢與二位武尊泰斗同席。
“華巡者謬讚了,誰不知道卜某隻是一介窮儒,連討口生活都舉步維艱,哪兒有什麼閒情逸致去舞文弄墨……。”
二位武尊一邊閒談著,一邊被紅衣女官導引著向那石桌行去,另有一位女官側身將請入數丈外的山泉邊。
行到近前,肖童這才注意到那汩汩的水流聲,清脆悅耳,如同琴鍵之音,不但不顯一絲吵雜,反倒使人耳目一新,如置身仙境一般,一時間神魂清明,如沁入一股清新之風,就連方才那陣紛亂的心境,都瞬間彷彿被這陣清新之氣吹散。
這一方石桌倒與平日間宴客的木桌大小一般,旁邊擺列著四把石凳,整個佈局山水一色,與隱隱間的雄山翠林渾然一體,顯的古拙大氣。
與元慕民、喬伍峰一起的,還有一位鎧裝將官,四十餘歲年紀,一臉濃須,身材健碩,神清氣完,雙頰太陽穴微微鼓起,雙目開合間寒光隱現。
肖童也是從鬼谷雜學中,知道這種外像顯然是真氣開始內斂之像,說明對方的修為最低也已經達到靈罡之階,在這方大千世界中,也已經算是一位高階強者了。
這方石桌與二位武尊所在的絕崖邊有近十丈之遠,再加有水流水相擾,若不用神識查探,根本就無法聽清二位武尊言談,座中四人中也只有肖童擁有神識探查之能,但他卻自然不會去窺探二位武尊言談。
明顯那位將官的的身份,比起城首元慕民與城主喬伍峰來,要略低一些,所以始終都是他在招呼眾人入座,但顯然對肖童不冷不熱,眼神中還掠過一絲溫怒,顯然對肖童神色平靜,不主動招呼他們的行為感到有一絲不滿。
肖童也能感覺到有一絲尷尬,那三人俱是朝庭官員,身份比起他來,也算是尊崇之極,再加自己與三人不熟,眼看他們三人相互談笑風生,自己雖然勉強跟隨,但卻顯的如同多餘出來一般。
“女官,上菜吧,簡單一些就好,今日有大人物在此,我等還是莫要飲酒了,撿著上幾樣菜品就好,不過……。”
元慕民離開了酒丐,頓時顯出了一臉的精明與威嚴,與喬伍峰與那將官微微點頭間,吩咐那女官上菜。
“不過讓玉燕小心伺候著二位大人,千萬莫要失禮,否則就算是拆了你們這‘清音閣’,恐怕都不會平息他老人家的怒氣,切記切記!”
“元城首所言甚是,喬東那臭小子去了哪裡,你去與他傳話,若今日有一絲閃失,莫說他這‘清音閣’,我要他的狗命……。”
喬伍峰一旁忙隨聲附合,但雙目中卻露出一絲失望,那喬東乃是他的侄子,也是此間的店主,本來有重要人物蒞臨的話,都需要店主親自出來招承一翻,但今日那小子卻不在店裡,顯然讓喬伍峰頗感惱怒。
肖童這餐飯吃的可謂是彆扭之極,就算是那一桌佳餚俱是色香味俱全,他也深感食之無味,顯然這三位大人對自己是頗感厭惡,這也讓他自己深感坐立不安。
幸虧與卜天玄已經在西城用過了飯,以他的修為,就算三、五日不用飯,也不會感到太過飢餓,所以草草吃過幾口,便沒了一絲胃口,只盼著速速結束這讓他窘迫的飯局。
不過他雖然尷尬,但臉上卻始終是平靜如水,讓人看不出有一絲異狀,然而卻正是這種平靜更讓幾位官吏們心頭冒火,若不是卜天玄的面子,他們早已經將這小子命人拿下,然後往他那莫名其妙的臭臉上狠狠踩上幾腳。
肖童自然不知道自己給人的印象會這麼差,他只是天性不喜多言,再加修為心境俱是異於常人,所以才會表現的這般與眾不同,他從來沒考慮過自己這幅龐辱不驚的神情,卻讓人看成孤傲不群,就連酒丐都心中極為不喜。
細想起來,肖童彷彿從前世開始,就是一個“獨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