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屬下官差查問,說是這茶舍主人常旺,與壽材店之主發生過爭執,此次有縱火行兇之嫌,已經被我等控制,正待繼續查……。”
“好一個無恥之輩,官匪勾結,殘害良家,竟然也說的如此堂皇,對了對付肖某,竟然連二個僕役都不放過,俱都是該死之輩……。”
聽到那刑兵司官腔十足的腔調,肖童心中一股嗜殺之氣悄然湧上心頭,腦中閃過常旺與西慧二人當日在自己面前誠慌誠恐的樣子,不禁心如刀攪,一陣戾氣隨之驀然而生。
那渾身的氣息一放開,彷彿一頭恐怖而且幾欲狂化的靈獸,兇威再次瀰漫,駭的那刑兵司一縮頭,再次向後退出了幾步。
“小魔頭……。”
“住嘴……。”
肖童倏地轉身,一臉暴戾的望著對面站立的“千戰尊者”刑宗南,狂傲的打斷對方聲音,一臉鄙夷道。
“要戰便戰,何必如此強抬自己身份,原尊你是位修行前輩,卻也不過是一介恃強凌弱的無恥之徒,你有什麼資格枉斷他人善惡,有什麼資格輕言他人是正是魔……。”
刑宗南氣的哇哇亂叫,幾十年來,他身份尊崇,何曾被人如此羞辱過,手中丈八黑矛如一頭兇獸,驀然間便遠遠向肖童一指而來。
四周十數丈之內的人早已經遠遠散開,連尚未全熄的一點火勢也再無人捕救,給場中間的四人空出了一方戰圈。
那兇威濤天的蛇矛一抖,陣陣元氣激盪,氣機如潮,將肖童那瘦削的身形鎖定,一道如怪莽一般的氣芒便向肖童吞噬而來,氣勢如貫,一股蕭煞之氣真衝牛鬥。
這位“千戰尊者”雖然是名門出身,乃是“天朝四絕”之一的天音山虛雲峰峰主齊雲子門下,但卻與“血刀尊者”一樣,也是以殺入道,所以這寶靈一動,天地變色,即便是一旁的卜天玄也絲毫不敢小覷。
不過卜天玄乃是畢竟是七尊之中最神秘莫測的一位,其實力隱隱然凌駕於其他六尊之上,有他站在肖童身旁,自然不會論到肖童迎戰。
見刑宗南竟然一點也沒有尊者的架子,一上手便召出寶器,卜天玄也是心中不悅,見狀身形也不見移動,在如潮的氣機之中,伸手一點,一支金光燦燦的金筆便出現在那莽首上方。
一陣浩然正氣沛然而發,那金筆只是凌空一劃,頓時便將這漫天的氣芒點散,彷彿從未出現過一般。
“金華筆,果然不虧是儒門之寶,既然卜兄出手,便讓向某來陪你玩上一玩吧……。”
一旁的秤天尊者向嚴本就為替刑宗南掠陣而來,此時見卜天玄出手,雖然心中有所忌憚,但卻也不好再在一旁立站,一抖手,一隻銀秤便出現在手中。
這件法寶怪異無比,但一出手之間,所散發出的陣陣氣機湧動,竟然與卜天玄的金華筆毫不遜色,凌空飛出,秤勾如劍,秤砣如山,便欲將那金華筆擊退。
卜天玄冷哼一聲,嘴角掠過一絲不屑,手中法決再打,那金筆驀然散發出一陣沛然豪光,便向那秤系處點去。
這二人雖只法寶相搏,但威勢卻遠遠勝過午間肖童與血刀陰成所鬥之時的聲勢,便是肖童在一旁也是站立不住,被那浩浩蕩蕩的氣機衝蕩,只能向後微微退了一步。
“臭小子,區區聚元小輩,竟敢辱罵我堂堂武尊存在,你還想逃麼?”
一旁的刑宗南卻是修為遠勝肖童,自然毫不在意這氣機沖刷,見肖童抽身後退了一步,以為對方要逃,頓時陰陰一笑,便欲振動手中黑矛追殺。
“好有出息的幾個老傢伙……。”
突然一陣輕聲冷哼中,場中氣機驀然混亂,在幾位尊者目瞪口呆之中,一道金色葫蘆倏地飛臨場中,頓時將空中正自激戰的金華筆與天心秤一振而開。
“酒丐巡者……。”
向嚴與刑宗南臉色一變,暗歎了一聲,忙分身體退了下去,二人自然知道今日十拿九穩的殺局,又生了變數。
場中只有肖童與卜天玄二人神色如常,特別是卜天玄,那金葫剛至,他就先機收了金華筆,彷彿這一切都在他所料之中一般,臉上連一絲異狀都沒有。
但同時令卜天玄讚歎的是肖童竟然也是一臉平靜,彷彿泰山崩於前而不驚一般,那份心境,便是那二位築基仙士,也略有不如。
場中四人念頭百轉,但實際上卻只是一瞬之間,酒丐華九州便出現在了眾人面前,那一臉的白鬚在夜風中吹拂,飄逸如世外真仙一般,使人望而生畏。
“就說這邊的氣機,怎麼會如此紊亂,竟然是三大尊者在此打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