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衛道:“各位已然盡力了,現在能走的都走吧,我武傑薄幕之年,定當為殿下能夠逃出去爭取時間。”
一個個血衛成員沒有半點畏懼之色,沒有一個退縮而去,都緊緊握住手中武器,目視著前方。
見這般大義凜然,武老“哈哈…”一陣狂笑,黃泉之路不在孤單,殿下一路走好。
“想逃,哪有那樣容易”淩統領一聲冷哼。羽翼一抖,飛身而去。武老見狀,一個箭步而上,擋住來者去路。血衛緊隨武老其後。淩統領眉頭一緊,微微一喝“找死”,一掌而出。磅礴黑色氣息自掌而出,將武老等包裹其中。
武老等人只感覺眼前一黑,體內黑色氣旋亂撞,瘋狂撕碎著血肉。“崩、崩…”一陣陣巨響而後,世上再也沒有武老和血衛,只化作漫天血雨,和分不清是誰的碎肉。
在場之人無比目瞪口呆,雖說都是經歷過生死,斬殺過敵人。但如此暴虐之事,聞所未聞。只覺喉嚨一陣乾嘔,五臟六腑難受之極,胃裡反覆攪動,五顏六色之物脫口而出。
遠處納言二人聽到一連串巨響,扭頭看去,只見那漫天血雨。眼睛一片溼潤,微微緊閉,喉嚨乾涸,拳頭緊緊拽著,格格著響。心裡默默道:“師傅,各位我義渠納言一定會為你們報仇的。”
第十章 無路可逃
斷崖,義渠皇城最北邊。前面緊聯義渠皇家園林,後面萬丈深淵,深淵之下即使魔域深林。遠處看去,宛若與天相接,白雲鑲嵌於間。兩旁翠綠青樹和鬱鬱蔥蔥松柏呈倒八字立於峭壁之上,只留中間約有十來尺寬的石碣,蜿蜒而出數十丈,猶如穿行於樹叢中龐然巨蟒。裸露的巖壁、峭石在夕陽餘光影射下變成淡淡餘紅,又慢慢的變為古銅。乳白色白雲分道兩旁,中間一條藍色綿延數里。這斷崖又如鐵釘插入破裂的朽木,也似劃破天際的巨劍。
站在斷崖之上,狂風襲眼,發絮亂飛。近處是那一片碧綠,猶如一片大海。其間幾處山峰聳立,恰是海上凸起的礁石。遠處飄飄淼淼佈滿了山峰,也長滿了樹木,只是一片蒼黑。偶有幾隻飛鳥,由遠而今,盤旋其中,悲鳴不絕。若平日只能仰望蒼鷹,這斷崖之上,絕對可以俯看而行。
狂奔至此,納言二人氣息微喘,狂亂的風帶動長髮,發出“呼呼”身響。想起剛才一幕幕觸目驚心,悲憤不已。揪心的傷痛還沒有減退,二者就看到一個黑點由遠致近,慢慢變大。從那遠處散發而來的氣息,自然便是那淩統領。瞳孔一縮,眉頭一緊,納言揚天長嘆:
“看來想逃都不行,老天你竟絕情於此。”
隨即一陣冷笑,“也罷!父母,師傅,忠誠的衛士都在今日隕去,我義渠納言馬上隨你們而去”隨即追星出鞘,橫於肩胛之上。
歐陽雲見狀,一把奪取去長劍,憤憤道:“殿下此般輕身,對得起死得不明不白死去義渠王嗎?對得起含辛茹苦教導數十年的師傅嗎?對的起,那些殿下都不曾叫得出名字的忠烈之士嘛?恕末將直言,殿下此般和懦夫有何異處。”
納言猛地一震,的確,父母連死都不知道平日對自己卑躬屈膝的卿位將軍竟會反叛。師傅和那些自己都未曾叫出名字的血衛慘死落得屍骨無存,不就是為了保護自己,若真如此這般輕生,和嫣然口中的廢物有何區別。想到這裡,想到嫣然冷冷的絕情,心中頓時怒由心生。算了,拼了,死也不做懦夫。
黑點變大,最後在二者十米之處,微微閃動黑翼,矗立於半空之中,冷笑著盯著二人。嘴裡發出一陣不屑道:
“兩個小螻蟻,你倒是跑啊!”
二者見那半空之中的淩統領的嘲諷,青筋暴漲,咬牙切齒,目光直盯著淩統領,讓人覺得一陣發麻。
“殿下,我先走一步了。”歐陽雲一陣爆喝,短短几個字之後,一個健步,一道淡灰色氣旋自手掌而出,迎空而去。
“飛蛾撲火”
淩統領冷冷吐出四個字,隨即微微一陣冷笑。寬闊的袖口隨意一掃,只見一磅礴黑色氣息砰然而出,轉瞬及至,兩道氣旋之力眨眼功夫已然相遇,淡灰色氣旋瞬間化為虛無,黑色氣息氣勢不減,撲向歐陽雲。
歐陽雲見狀,立即調轉氣旋纏繞其身。但怎奈實力差距之大,片刻呼吸間全身已然被黑色氣息包裹其中。歐陽雲只感覺空間微微一震,空氣凝固,呼吸急促,異常困難。黑色氣息噬無忌憚從毛孔而入,只感覺無數小刀一樣切割全身每一個細胞,意識漸漸變得模糊,終於眼前一黑。“崩”一聲巨響,黑色氣息漸漸消淡,已然沒有了歐陽雲的影子,只化著漫天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