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索鎖愣了一會兒,整了整她的廚師帽,說:“什麼造夢師,誇張。”
“我覺得你的夢想才誇張。讓人高興和讓人滿意,難死了。”老郭聽見她說,笑道。
索鎖笑笑。
她休息夠了,外面說客人要今天的主題料理。她重新洗過手消過毒回到操作檯前,不一會兒,花開進來端料理,說陳公子又來了。索鎖一看錶,點點頭。
從那天晚上跟陳潤涵正面交鋒過,這人倒沒找什麼麻煩。不知道今天來,又會來點兒什麼狀況?
花開看看她神色,小聲說陳公子今天倒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不過看樣子他是已經喝了不少酒,而且又要了不少酒。
索鎖就說小心照看他點兒吧。
她拿了白毛巾輕輕擦了擦盤子,推給花開。
花開見她額頭上有汗珠,端起盤子來,關心地問:“是不是不舒服?”
索鎖搖頭。
花開走了,她深吸一口氣。
舒服是肯定舒服不了的,要是能狠狠地睡一天也就好了。不過今天金小葵把她送過來時間算是很早,她還在更衣間的長凳上睡了一個小時。被花開撞見,似乎是嚇了一跳……大概是因為這個,花開有點留意她的舉動。
她輕輕踮了踮腳。
早上出門,她特地換了舒服的慢跑鞋。腿腳都有點浮腫,沒辦法穿進靴子。況且這樣從早到晚不得休息,穿著靴子,腿也太吃力了……
她抽了空要去跟大島先生夫婦道謝。走出廚房才想起來自己穿這樣的鞋子去見客人很失禮。她忙折回來,打算去更衣室換雙備用的皮鞋。
後廊裡空蕩蕩的。暖氣片不足以把這麼大的空間烘暖,一出來廚房那暖烘烘的地方,有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索鎖馬上就打了個噴嚏。她匆忙地開了更衣室的門去找了鞋子換好。出來時忽然聽到一聲叫喊。
她馬上站下了。
左右看看,並沒有看到人。整條後走廊仍然是除了她自己在沒有別人。她本來應該往廚房方向走,卻順著聲音來源的方向走了兩步。沒有再聽到什麼聲音。
“誰在那裡?”索鎖大聲問。
她又走過去幾步,見廊上的窗子開了條縫隙,她推開來往外看看。外頭月光下白乎乎的一片,沒見到什麼人。不過她沒有馬上關窗,而是仔細看了看後院——空地上四處都堆著東西;再往那邊,就是海邊了……她關好窗。
索鎖沒有再出聲。
她一邊往走廊裡頭走,一邊從圍裙裡側掏出手機來開了機,推門出去時還順手抄了拖把在手裡。為了方便,她把拖把頭踩著卸了下來。後廊盡頭是道門。她用拖把頂開門,等了一會兒才閃身出去。
門後是一排十來個巨大的垃圾箱,此時已經有一半里頭堆滿了垃圾。
她下了臺階,又喊了一聲:“有人嗎?”
外頭靜的很,只能聽到一點海浪聲,連風聲都很輕。
這真是個靜謐的月夜……她突然聽到一陣響,一個白色的影子從她身後躥出去,她握緊了拖把的同時,看清楚那是一隻野貓。
她忍不住出聲:“真討厭啊。”
看樣子剛才應該就是野貓打架。
她想起來正經事還沒做,扔了拖把就趕緊往餐廳那邊去。老崔看到她出來,忙跟她說大島先生夫婦在大堂用餐。
索鎖應著。
這位大島先生十分挑剔,聽說前面幾任主廚在這裡工作時,他可沒少指出問題。是個不能不小心對待的客人啊……索鎖邊走邊掃了一眼餐廳裡,想大體瞭解一下客人用餐的情況,不料一眼就看到了陳潤涵——老崔這時候低聲跟她說,今天客人多,包廂早就都預定出去了。陳公子過來還因為沒有包廂抱怨了幾句……索鎖點點頭。
她過去向大島先生和太太打招呼。年過五旬的大島夫婦見她特地出來,也很高興。彼此寒暄幾句,又聊了聊對今晚料理的看法,索鎖就適時離開。
餐廳的客人從她的服飾認出她來,間或總有人向她致意,她也微笑回應。經過陳潤涵的桌邊,她本想快速經過,陳潤涵卻早就站起來拿著酒杯在等她了。索鎖皺起眉,看著一手拿一隻杯子的陳潤涵。以前見他都是嬉皮笑臉的惹人厭煩,今天晚上他臉上一點兒笑容都沒有,杯子遞到索鎖面前來,說:“陪我喝一杯。”
連個鋪墊都沒有,他直接就自飲了一杯,示意她也喝。
索鎖看他來意不善,輕聲說:“對不起,我在工作時間,不能喝酒。陳先生,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