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彭因坦說話時候,與跟她講話語氣是不同的。像是更為尊敬和喜愛……她看看彭因坦。就是平常的陽光下,彭因坦的樣子都像是帶著一種光環。他看上去全身上下乾淨的很,根本一點多餘的裝飾都沒有。連頭髮都修剪的整齊,簡直沒有一根是多出來的,或者溜到不該在的位置的……而且他身上也就只穿了襯衫,還卷著袖子,應該是從工作中趕過來的。雖然不見氣息急促,額頭上卻有一點點汗意……就是這一個很細微的表徵,讓她的心像被什麼輕輕戳了一下。
她有點不自在,想去拿水杯再喝口水,突然發現水杯已經空了。
彭因坦就把自己面前這杯清水推倒她這邊來,然後他穩坐在那裡,就看著索鎖。
索鎖果然把這一杯水又喝了大半。看看彭因坦,沉靜的真可以。她見彭因坦並不主動開口,今天又是她先打電話給他的,理所當然應該由她打破僵局——她把放在腿上的那個包開啟,從裡頭拽出兩個土黃色的檔案袋來,放到桌上,並排放置好,然後,推了一把,推到桌子中央。
“這是還你的。”索鎖說。
彭因坦不動聲色。
侍應生過來,把綠茶和石榴汁分別放在他們兩人面前。索鎖在淺淺的黃綠色和粉粉的紅色之間,看到彭因坦轉頭對侍應生說謝謝。
他既沒有理會那錢的意思,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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