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以來,因著皇甫清宇的傷重,府中幾乎一片陰霾,每個人都是低落的,因此也提不上精神來為夕顏這樣的小事而奔走,應了一聲便又下去了。
夕顏又在原地坐了片刻,也不知自己胡亂想了些什麼,手中的書忽然就掉到了地上。她看著那本書,許久之後,突然猛地站起身來,轉身,不顧一切的就想出門。
然而,原本通暢的道上卻多了什麼,她重重撞上去,卻瞬間被人圈緊了。
恍惚,愕然,震驚。
她抬起頭,見到的卻是再熟悉不過的那張俊顏,帶著他一貫高深莫測的笑:“我就知道,一日不看著你,你便必定會出事。藥還沒有吃,又想往哪裡去?”
她怔在那裡,看著他,霎時間淚眼迷朦。
不過十日而已,再見,竟然恍如隔世。她呆呆的站在那裡,說不出一句話。
他低下頭來,手撫上她的眼角:“顏顏?”
夕顏這才猛地回過神來,掙開他,低下頭,不願讓他看見自己的眼淚,語氣也煞是平淡:“七爺怎麼來了?”
皇甫清宇自袖中取出一個金鑲雙扣扁盒,轉身喚了銀針進來:“給你主子倒杯熱水來,服侍她用藥。”
銀針面上帶著喜意,答應了一聲,接過藥,倒了水遞到夕顏面前。
夕顏眼眶還是微紅,銀針只覺得有趣,嘴角的笑意藏了又藏,還是不經意間露了出來。夕顏吃了藥,便正好見到她的神情,微微一怔之後,竟然紅了臉。
銀針收拾了碗具,又收好藥,才退了下去。
屋中暖意融融,夕顏又剛剛吃了藥,只覺得全身都暖和起來,連手心都微微出了汗。頓了頓,她又回身去拾剛才那本書,卻剛好看見他彎腰,將書揀了起來。
她愈發手足無措,待他直起身子,索性坐到了床邊,拿起絹子不停地擦拭自己的手心。
皇甫清宇將書放到桌上,也來到了床邊,看著她不停擦拭的手,嘴角微微一彎:“連著服了這麼多日的藥,讓我看看身子好了沒?”
他的手剛剛觸及她手腕的肌/膚,夕顏心中便“突”的一跳,將手一縮,冷冷道:“七爺大病初癒,莫如給自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