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我,我這些……都是任務。”
漣漪伸手撫他堅實得胸膛,“當然諒解,如果不諒解,我能同意和你在一起嗎?再來說說初螢,你覺得她像個普通寡婦嗎?”
飛峋皺眉,“有什麼不像?我覺得她裝的很好啊。”
漣漪噗嗤笑了,“在她沒生下熙瞳之時,我便對其懷疑。她衣食無憂,好像手上有故去夫君的大額遺產,但如此單純到天真無邪的姑娘,又如何在深宅大院安穩懷子?不說別處,就說那李府,除了李夫人有兩子兩女和如今桃姨娘有了身孕,其他那麼多妾室沒一個成功將孩子生出的,那麼初螢又是怎麼做到的?
還記得又一次我去青州縣買了很多禮物回來嗎?當時送初螢的簪子花了整整五兩銀子,這一隻簪子夠普通人家吃喝兩個月,而當時初螢只隨便地看了一眼,便收了起來,說明,這個價位的簪子,是不入她眼的。
我去群菁會的裙子你還記得吧,當時在做裙子之前,我與她去了成衣店,她對京城裁縫師傅瞭如指掌,將那花樣繁雜的精美衣裙批得一無是處,後來自己親手做出的裙子,卻是京城官家最流行的款式,這個要如何解釋?
不知你還記得那個……呃……喜帶吧?她給我繡了很多。我一直以為她熱衷繡活,閒來無事才繡著玩的,後來才得知,那種官宦人家衣著哪怕是一隻鞋墊都是極其講究,所以她才忍不下樸素,到處繡花。”
說了這些,漣漪也說累了,端了茶碗,慢慢飲了一口。“觀察事物要看細節,即便你們沒有什麼大的漏洞,但這些小細節足以讓人懷疑,其實還有很多很多。”
雲飛峋驚訝,原來蘇漣漪早就看出了,但這一年多,卻從來發出過各種質疑,“你原來……都知道?”
漣漪放下茶碗,微笑。“是啊。”
飛峋還是不解,“就算是我和她漏洞很多,就算是在出現得時間和去往酒廠的時間相符,也無法就如此肯定,我們兩人有聯絡啊?”
漣漪笑著眨了眨眼,“你們兩人的互動已經說明一切了,還用什麼具體事件?”
“我們兩人的互動?”飛峋驚訝,“我與她平日裡鮮少說話,在你面前更是一句話不說,你又怎麼知曉?”
漣漪回答,“就是因為你們不說話,才可疑。兩個人無論是否認識,都是靠語言來作交流,而你們二人從來不說話,卻表現得十分熟絡,能不可疑?
你還記得那一次去仙水潭沐浴嗎?我清楚的記得在院門外,我們不肯帶她去,她卻突然說你好色,而你非但沒勃然大怒,相反覺得委屈,以你的性格,除非熟到不能再熟之人,你會這麼輕易饒過她?還用我再多舉幾個例子嗎?”這些例子,數不勝數。
雲飛峋長嘆了口氣,“漣漪,我算是服了,人家說宰相肚裡能撐船,我今日才知,這女人的肚子裡也很能裝、很能瞞,你我日夜見面,你早就懷疑卻從未表露出來,真是深不可測。”
漣漪冷哼一下,白了他一眼,“為什麼你總覺得女人非要不如男人呢?女人的肚子能裝下的東西多了,你還不是從你娘肚子裡出來的?”
雲飛峋一愣,而後哈哈大笑,“對,女人要比男人厲害,我們家就是娘子比我厲害,行嗎?”
“這還差不多。”一邊說著,蘇漣漪也覺得驚訝。從來她以為自己臉皮薄、怕肉麻,覺得這種打情罵俏的話一輩子與她無緣,但後來才知,不是她不會打情罵俏,而是沒碰到命中註定的人罷了。
她與飛峋相處,起初是飛峋唯她是從,她說什麼,他就乖乖聽什麼,做什麼。
但不知從何時開始,飛峋越來越大,成了大男人;她卻是越來越小,成了小女人。她喜歡撒嬌、喜歡無理取鬧、喜歡對他連打帶撓、喜歡撅嘴、喜歡瞪他,當有一日發覺時,竟發現自己走火入魔一般,從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如今卻做得手到擒來。
但她非但沒有反感,卻喜歡這種生活,凡事都靠著自己的男人,窩在男人的溫暖的胸懷中,做一個不問世事的小女人。
雲飛峋半打趣道,“那麼,請問偉大的女子殿下,以您這睿智的思維和縝密的推理,認為初螢是什麼身份呢?”
漣漪眸子閃了一下,“太子妃。”
“為什麼?”飛峋不解。
漣漪慢慢解釋道,“初螢懷有太子子嗣,而太子在險境拼搏,自然是要保住血脈,一旦是不慎敗了,只要血脈尚在,便可東山再起。”
雲飛峋看她那認真樣,哈哈笑了起來,爽朗的笑聲悅耳動聽,但蘇漣漪卻很不開心,“有什麼不對嗎?”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