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隱情。只是現在君無雙怎麼會這麼鎮定呢?難道他就不擔心會被揭穿嗎?
俞萍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勁,但她現在有話口難開。當年君顏雪懷孕的事情蔣家的人不知情只有她一個人知道。蔣松海和蔣振宗雖然已經把君顏雪趕走了,但絕對不會任由蔣家的血脈流落在外的。要是知道自己當年對他們做了些什麼,只怕她非但報復不了君無雙,還會無端惹上一身腥。
“小少爺。”
從蔣松海的口中,醫生知道眼前這位少爺很有可能就是蔣家家主蔣振宗唯一的兒子,也就是蔣家未來的接班人,所以在說話的時候態度都變得恭敬很多:“麻煩您把手伸出來一下,我給您抽點血,放心我會很輕不會疼的。”
君無雙倒是爽快,雖然眼淚汪汪看起來很害怕的樣子,但是聽到話後還是很果斷地把手伸出來,任由一旁的醫生助理將她的袖子挽起來然後紮上橡皮筋。
君無雙的長相很精緻,現在可憐兮兮的小模樣看起來格外惹人憐愛。至少一生都是硬心腸的蔣松海在這一刻那是慈祥得不像他本人了:“無雙別怕,不會痛的,很快就好了。”
君無雙咬緊嘴唇,眼睛裡滿是害怕但嘴上還不忘倔強地說著:“嗯,爺爺別擔心,我不怕。”
這懂事的話一說出來,蔣松海更是恨不得把他捧在手心當成珍寶寵愛了。
蔣莎莎一直盯著君無雙看,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面前這個男生很討厭,而且跟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感覺很不一樣。他臉上那可憐的表情,看的她恨不得一巴掌抽過去。
“真做作?裝什麼裝呀?不就是抽點血嗎?是不是男人啊?真沒用。”
蔣莎莎抱著自家媽媽的胳膊,對此時的君無雙冷嘲熱諷。
蔣松海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此時在他心裡,孫子的地位遠遠超過一切,甚至連他最懂事最讓他滿意的兒子蔣振宗都抵不上,更何況那個賠錢貨?
“誰準你這樣跟弟弟說話的?沒教養。”
蔣松海冷聲訓斥道。
蔣莎莎身體一僵,下意識地想要反駁什麼,但不等她說話胳膊上一陣疼,回頭一看,竟是她媽媽在身邊掐著她的脖子示意她別亂說話保持安靜。
雖然心裡有很多的怨氣,但蔣莎莎一向很聽自家媽媽的話,所以也都忍下了,只是越發覺得委屈,只能撅著嘴別過頭去不肯再看面前的幾人一眼。
眼前的一幕讓君無雙看得心情甚是愉快。當站在這個大廳面對著這些跟她骨子裡流淌這相同血液的人時,她似乎隱約間看到了被人圍攻形單影隻無依無靠最後只能絕望離開蔣家的媽媽。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現在,在相同的地方,站著的是同樣的人,但是遭遇卻是徹底顛倒過來了。
這次,被嫌棄的不再是自家那個可憐的媽媽,而是當年囂張得意的狐狸精。
俞萍,放心吧,這一切都還只是開始。精彩的,還在後面呢。你不是一向自詡手段高強嗎?那我們就來好好玩玩,慢慢地玩,看誰能笑到最後!
君無雙在心裡冷笑著,但是臉上卻還是帶著笑容的,乖巧懂事的笑容。在沒人問話的時候都是安安靜靜地待在一邊,當被問起時也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問題。舉止進退得體,一看就是被教養的很好的樣子。饒是蔣松海那般挑剔的人,看到君無雙的表現之後,也不得不承認,那個被他所不喜的前兒媳,確實把孩子教育的很好。相比較起來,俞萍就遜色多了。特別是想到剛才蔣莎莎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自己面前放肆毫無禮貌時,蔣松海對俞萍就更是不滿了。
“等結果出來的時候立刻給我打電話。”
在醫生離開之前,蔣松海一臉慎重地說道。
等到醫生離開,客廳裡再次只剩下原先的幾個人。蔣松海又想起之前未完成的事情,繼續說道:“振宗,無雙是你的孩子。這些年在外面吃了那麼多苦,你以後一定要好好補償他。”
蔣振宗現在還是不確定君無雙是不是自己的兒子,對於十幾年前的事情他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很多事情都記不太清了。自然地,也就想不起來最後一次跟君顏雪過夫妻生活是在什麼時候。
但是,一想到君無雙可能是自己的孩子,也就表示說君顏雪一直都沒找別的男人,也沒為別的野男人生兒育女,心裡就有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滿足感。這種滿足感,真正要解釋起來的話,只能說是男人天生的佔有慾在作祟。
“嗯,我會的。”
蔣振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