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實力太過可怕,讓人生懼。
試想,若是她暗中殺人,有誰能攔得住,多半將人殺了都無人知曉,全部被矇在鼓裡,不知何人所為。
“流雲長老!”
兩人束手而立,向宮裝女子問好,十分恭敬。
流雲長老眸如冷月,散出寒光,沒有表露傾向誰,過了一會,她才看向莫忘,道:“我有件事情交予你去做。”
眾人都愣住了,長老這是何意,不是來處理事情的嗎,怎麼一點不上心,連事情始末都不詢問,還要讓對方去辦什麼事情。
另一旁,平成峰上前一步,聲音很沉,道:“長老,他打傷了我教弟子,應當懲處。”
不遠處,眾人也在議論,見解不同,十分喧鬧,開始爭吵。
有人主張懲治莫忘,不管怎麼說他是外人,就算大日聖教的弟子不佔理,也不能輕饒他。但也有人言,那樣太過了,傳出去太難聽,對方並未做什麼惡事,結果卻被聖教打壓。
更多的人保持沉默,這件事太複雜,難以處理。雙方各有道理,若處理不好,傳出去有損聖教名譽。
“我不認同。”一道聲音響起,正是元晁,他豁出去了,要為莫忘說句公道話。
“元晁。”孟崎打眼色,輕輕拽了他一下,對方是長老,且脾氣很壞,就算有意見也應緩和語氣,不能這般強硬。
不然,若“魔頭”一怒,誰能跑得了,必然要遭殃。那可是惡名在外的流雲長老,這些年傷在她手中的弟子太多了,加起來有幾百人,骨斷筋折都不算什麼,躺在床上一年半載的也有很多人。
“事情有誤會,有人在其中挑撥,所以才變成這個樣子。”孟崎幫腔,開口解釋。
莫忘神色微動,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從一群人打上門來,他們兩人就一直為他說話,可謂十分仗義。
“我全都清楚。”流雲長老淡然,身上符號流轉,十分脫俗。
“他打傷了我教弟子,請長老裁決。”平成峰再次說道,聲音低沉有力。
他目光凝實,雙目炯炯,希望長老給出決斷,處罰對方。
流雲長老看了他一眼,面無表情。
“沒什麼可裁決的,他是我故友弟子。”流雲長老話語簡潔,眸光很冷。
“長老!”
平成峰愣住了,不可置信,眾目睽睽之下,流雲長老竟然偏袒一個“外人”。她不考慮影響嗎,若是讓聖教的其它長老、護法知道,該如何看她。
而且,就算不處罰對方,也該找個理由吧,一句故友弟子就行了嗎,讓人難以接受。
莫忘也驚詫,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昨天流雲長老還對他橫眉豎目,今天怎麼這般偏袒,像是換了個人,不可思議。
“你們各自退去,相安無事,這是最好結果。”流雲長老說道。
她很冷漠,態度強硬,根本不聽對方解釋,將他撇在一旁,與莫忘交談。
“退婚之事暫且不論,你去太虛幻境,替我取一件寶物。”
莫忘不明所以,太虛幻境,那是什麼地方,聽上去就很不一般。不過,既然對方開出這個條件,應該難度不小。
“燕兒會來找你,你們一起去太虛幻境,取定火珠。”流雲長老說道,不容置疑,話音未落就已走遠,根本不理會莫忘是否答應。
隨後,長老走到眾人面前,冷語道:“都散了。”
說完,她就走了,一步一幻滅,縮地成寸,每一步踏出的距離驚人,只是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眾人全部怔住,站在了原地,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流雲長老果然不尋常,處理事情的風格太“冷”了,我行我素,根本不在意別人看法。
良久,有人動了,往後退了一步。他們站在這裡也無益,長老都發話了,事情已經定性,不可能再有後續。最起碼,這幾天不會有人來找事。
緊接著,其他人也邁開步子,悄悄散去,一個個都沉默,悄無聲息。
到最後,平成峰也走了,他臉色很難看,但也沒有停留。
“總有人來找你算賬,大日聖教中強大的弟子還未露面。”他留下這麼一句話。
很快,這一地只剩下孟崎與元晁,他們湊過來,詢問莫忘傷勢,他現在渾身是血,像是一個殺神,十分可怕。
“我無礙。”莫忘說道,他這一身傷勢都是皮外傷,雖然看上去嚇人,但事實上並不嚴重,敷上藥草,很快就能痊癒。
“倒是你們,為了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