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不過為了好好鞏固這新學的技藝,妖嬈也沒有再要求鍾林子老頭教她新的東西。
與符山八位師兄的關係越來越融洽,妖嬈也早已沒有把鍾林子老頭當成笑面虎的想法,在鍾林子老頭的悉心教導與呵護之下,她不得不打心眼裡承認,這個符師老頭是真心實意地為自己好。
應天情與藍破魔有時也會來符山下找她,不過鑑於那些符山外對她寄予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神宗弟子,妖嬈沒有重要的事也不刻意離開符山。
又是一日月上枝頭。
符山上寂靜無聲。弟子們各自回房休息,就連妖嬈也抱著大師兄給她洗好的小花被沉沉地進入夢鄉。
一道黑影如無聲的鷂子一般輕盈地掠過蒼穹,正在房內打坐的鐘林子驀然張開雙眼,耳邊響起一陣悠揚蕭聲。
他陡然起身,推開房門,也輕盈地御風符而起,急速追趕月下黑影而去。
“泠,你這些日子晚上都不在房裡。去哪裡了?”
“今夜為什麼引我出來?”
遠離符殿的一片密林中,鍾林子正對著矗立於葉間,一身黑衣,氣質詭異難辨的符山二師兄說話。
“師尊,你的五感太差了。”赤果果鄙視的語氣。
泠冰冷的臉上露出一絲與白天全然不同的邪魅笑意,看他長髮高束於腦後,一身緊身武霸裝模樣,手中把玩玉蕭的樣子……若不是還是那俊美的五官,一定無法讓人與符山上不拘顏笑實力孱弱的二師兄聯絡到一起去。
“應天情在我符山下枯坐了半月。天天傍晚即來,清晨才走。看著很是礙眼。”
泠的嘴角扯起一絲冷笑。目光卻若有若無向符殿一瞥。
“我這幾天要回歧蘭山一次,沒有辦法天天守著他,你自己想辦法解決一下。”泠說完之後,立即不負責任地吹起了口哨。
“神馬?天情天天坐在符山下?”
鍾林子老頭頓時被泠的話雷了個外焦裡嫩。
“他為什麼天天蹲我們山門口?這是什麼情況?”
鍾林子老頭突然有一種嘔血的感覺,也只有應天情這種妖孽,才能避開符山鎖山大陣的陣眼,在他渾然不知的情況下夜夜如此靠近符山。
“我怎麼知道?”泠的眼底閃過一道幽茫,他明顯是知道什麼,只是心中還無法確定而已。
“還有你了,為什麼突然想著回岐蘭?”鍾林子老頭吞著口水,只覺得這個訊息太勁爆,頓時把最近在宗門內傳得瘋言瘋語的那些八卦跟泠告訴他的訊息結合在了一起。
我擦!難道他們傳言屬實?
應天情真對玉魑……
“師傅你不是總說我符力基本功沒有練好嗎?我一開始不太相信,反正多殺人總會把攻符速度練上去。”泠摸了一把下巴,眨眨眼睛。“但是看看阿九。好吧,她的確刺激到我了,這符山的石頭根本無法供我修行,所以我要回岐蘭運些石頭來。”
不錯,每次泠去看妖嬈修煉指功時,他手中拿起的石頭還沒有握熱就能立即化為一掌石粉,對於氣息詭異,破壞力極強的他而言。符山之石的確完全不能使用。
“哎……泠,以你幻力……”鍾林子老頭剛開口就被泠給硬生生打斷。
“師傅,我就是想學符,所以才封印幻力五十年。我與你之間是交易,也是情誼,你放心,我會立即回來守護符山。有我在,應天情不足掛心。”
泠說這話的時候,冰冷的臉上洋溢起難得的溫情。
只怕他與鍾林子老頭之間的羈絆,遠不止尋常師徒那樣簡單。
鍾林子被泠的話辯駁得無語,只得默默點頭。“早去早回,向你父親問好。”
“嗯。”
泠甩起手中玉蕭,淡淡一點頭,他自然會早去早回,因為最近神宗與符山……變得有些意思了呢!
應天情的耳邊響起一陣輕陣的腳步聲。彷彿照顧他半入定的狀態,來者刻意踩斷幾根路上枯木,發出清脆而不刺耳的咔嚓聲令他提前有個準備。
應天情緩緩張開眼。
“鍾師叔。”
他的眼前赫然出現鍾林子的身影。
“天情啊,夜深露重,為何一直蹲在符山腳下,第一峰的靈氣,可比這裡精純很多。”
鍾林子帶著一臉關切,誠懇地說道。
應天情微微一笑,篤定了心中的想法,符山鎖山陣後,一直有一縷無法捕捉的神識數次飄過他的身側。
他原本以為符山之底蘊,最強不過是鍾林子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