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望不到頭,看得直讓人揪心。大江也觸景生情,對我說:“常瑞龍的新世紀中心,沒準也是這個結果。”
“那你怎麼還支援他?”我不解地問。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萬一被你言中,你會受到牽連嗎?”
“真要那樣,還跑得了?”聽後,我不由得為他擔心起來。
“就沒一點辦法了嗎?”我問他。
“辦法總歸會有。”
“什麼辦法?”
“就看他們能不能把田書芳拉下水。”
這麼說,大江和常瑞龍他們的命運現在全都掌握在田書芳手裡。要是田書芳不能源源不斷地向常瑞龍提供貸款,那他們的好日子也就快到頭了。
“常瑞龍跟田書芳關係不是不錯嗎?”
“真真假假,誰知道?不過有一點,我現在總算明白了。”
“什麼?”
“要拉田書芳下水,不容易。”
我們走了好久,才攔到一輛計程車。上車後,大江對司機說:“去象牙灣酒店。”
三十九
沈永青拿我姐出氣。出院後,他剛能下地,就大打出手,打得我姐遍體鱗傷。我姐這才痛下決心跟他離婚。沈永青無恥至極,竟要我姐把工學院的那套房子讓給他。我姐總算認清他的面目,二話沒說就答應了。離婚後,我姐搬到我原來的那套房子。湊巧的是,她們單位在城西新開了一間傢俱門市。她圖離家近就申請調過來了,可人卻一直沒能從過去的陰影裡走出來。大江黨校學習結束後,田書芳讓他回總行上班。春節長假一過,他就搬來了。
上班後的第二天,下班前,馮蕾突然打來電話。她一走就是一年多,有時我還真想她。撂下電話,我就去她家了。見到我後,她又摟又抱,完全學西方人的那一套。
在她家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後,我問她:“你回來過春節的?”
“哪兒呀,初五才回來。”
“在那兒過得好嗎?”
“當然不如這兒,不過那兒空氣真好。”
“馬小丫好像也要去加拿大。”
“已經去了。不過,她在多倫多。”
“多倫多好,還是溫哥華好?”
“看怎麼說了,溫哥華氣候好點兒,多倫多工作好找點兒。怎麼,你也想去?”
“不去就不能問了?”
“嗨,一年多不見,你嘴越來越厲害了。”
“那也是跟你學的。”我開玩笑說。
“我可沒教你這個。”
“好好好,你不認賬就算了。”我話題一轉,說,“晚上我請你吃飯,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