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走,但是沒容的她開口,冷寒修已經吩咐了抬轎輦的轎伕往芳露殿去。
與明月分離後,冷寒修扭頭看著楚楚,問道:“你讓雲天去做什麼了?”
楚楚看了看周圍,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回去再說。”
“既然兇手抓到了,也該讓青鸞回玄虛宮了。當時都說不需要把他留下了,反而叫玄虛宮眾人不安,現在你看多餘了吧,你是不是真的和他有仇,故意整他啊?”離了靈犀殿,離了其他妃妾,私下與楚楚在一起時,冷寒修就又說起了玩笑。
楚楚瞥了冷寒修一眼,“你不是挺討厭他的嗎,怎麼這麼容易就肯放他走?”
楚楚嘴上和冷寒修玩笑著,但是心中卻還是有個疑影,這次的案件解決的很快,只用了兩天的時間,可是卻有幾個問題沒有解開,楚楚也不知道是自己愛多想,還是確實有些隱情自己不知道。
“所以夫人是為了夫君我,才故意為難青鸞,說他是命案的相關人嘍?夫君我真是受寵若驚啊!”
“受寵若驚?在宮中,這個成語似乎是妃妾才會說的,殿下可從來不缺寵愛。”楚楚靠在轎椅的扶手上,用手撐著腦袋,紅唇輕泯,眉頭稍蹙,略帶煩擾,隨口回了冷寒修一句。
冷寒修微微一笑,他靠在椅背上,雙眸中有閃爍出了些許的憂鬱傷懷,片刻後,他扭頭看著楚楚。無數雨滴從天而降形成了一道朦朧的雨簾,也模糊了楚楚的臉龐,冷寒修輕嘆了一口氣。
楚楚聽到冷寒修的嘆氣聲,抬起頭來看到冷寒修正在看著自己,問道:“怎麼了?我們的妖王殿下還有煩心事嗎?”
“沒什麼。”冷寒修輕搖了搖頭扭回頭去,笑容無聲無息的從他的臉上消失,他呆呆的看著前方,目光黯淡,情緒低落,似有心事。
楚楚坐了起來,身體往冷寒修的轎輦那邊傾去。以往習慣和冷寒修鬥嘴了,現在冷寒修不接話,她倒也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話題了。她注意到了冷寒修的失落,便先放下案件,也不像剛剛那樣隨意敷衍了,頗為關心的問道:“怎麼了啊?怎麼突然不開心了?”
“你在關心我嗎?”冷寒修淡淡的問了一句。
“不然還能是在詛咒你啊,你說你,整天有那麼多人圍著你哄你開心,你怎麼還這麼悶悶不樂的,有什麼心事說出來,我幫你解決啊!”
冷寒修看向楚楚,許久才微微揚了揚嘴角,淺笑中還帶著一些苦澀,“我天天都圍著你轉哄你開心,你不是同樣拒我於千里之外?你看死人的時候都比看我的時候要認真,突然覺得,或者某天我成了命案的主角,你就會關心我一些。”
“開玩笑呢吧!”楚楚揮了揮手,自己笑了,但是發現冷寒修真的很陰鬱,就笑不出來了,“你可別瞎想,更別想不開,不然就成了我的罪過了。不是我不關心你,想要關心你的人多了,可不缺我這一個,何況各家有各家的愁,我也實在是不敢接近你啊。算了,看你這麼鬱悶,今晚我就陪陪你吧,單純的陪陪你,不要想多哦。”
“暮楚楚,如果我不是妖王,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平民,沒有妻四妾,沒有皇族貴胄的身份,你會愛我嗎?會把用在查案上一半的心思用在我身上嗎?”冷寒修突然認真起來,問了楚楚這樣一個問題。
楚楚看著冷寒修,徹底的愣住了,這孩今天是哪根筋不對勁吧,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來了?
看冷寒修那樣執著,楚楚都不忍心說實話了,可是總不能欺騙人家啊。楚楚也是無奈了一番,回答道:“我就這樣和你說吧,咱們兩個之間不可能有什麼的,不是你的問題,你沒有問題,真的,你很好。問題就是咱們兩個相遇的地點不對,如果是在那個世界,我一定會考慮你的,你就別為了我這麼一個匆匆過客費心了啊,這是為了你好!”
楚楚一番苦口婆心,卻讓冷寒修不能理解,冷寒修再次嘆了口氣,靠在轎椅上閉目養神起來,他的眉頭還是皺著的。
“那個……”到了街道交叉口,轎伕依舊是抬著轎向前走,直走是通往芳露殿的,可是楚楚卻看著右邊的說了一句,她坐的有些不安穩了,但是扭頭看看冷寒修,楚楚沉住了氣,自言自語說,“算了,回芳露殿吧。”
右邊的那條比較安靜,沒有多少人走動,因為那條所通的地方並不是妃妾的住所,而是靈蛇宮內的牢房。青鸞還在牢裡被不明不白的關著,楚楚也有事情想單獨問問青鸞,但是看冷寒修那樣,提起青鸞,他又該不高興了。
不過冷寒修卻注意到了楚楚那一個扭頭,他揚了揚手,讓轎伕停住了腳步,“去監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