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尚未重新整理的血跡說明它的主人曾與野獸作過殊死搏鬥,因為過於疲憊的緣故,耶律昊的臉色顯得有些發灰白,只有那雙眼睛在篝火的映襯下顯得格外的明亮。
“我依約回來了。”耶律昊蹣跚地向我走來,搖搖欲墜的身體讓我忍不住一把扶住了他。
耶律昊虛弱地笑,拉將一顆綠色的珠子摁到我的手心。我低頭看著緊握在手中的生命種子,正要抽來手來,卻被耶律昊死死地握住雙手。
我有些懊惱地看向耶律昊,卻驚訝地看見耶律昊的雙目竟然如流淚般地流出兩行血來,緊接著是耳朵、鼻子:“別忘了,你的承諾。”
緊接著便是“哇”得一口鮮血從耶律昊的口裡噴出,帶著濃厚的死亡氣息的血腥味讓我震驚地呆立地那裡,耶律昊的眼中已經沒有了光彩,死灰的眼神讓我想起了那些死去的戰馬,只是那雙眼睛依然在看著我,直到身體消失在空氣當中。
“原來執念真的存在呀!”三郎感慨地說道。
我回過神來:“執念?那是什麼?”
“每個人都隱藏著執念這個技能,但是幾乎沒有人能夠觸發。這個技能會在生命即將結束的時候被觸發,將要死的人的血值維持在1點。要觸發這個技能,必須有強烈的活下去的意識,而活下去的目的是為了完成某一件事。除了心裡所想的事,技能的觸發者腦子裡便絕不能再想別的事情,否則技能便會停止。”三郎說道。
“就好像現實生活中有些人要死的時候卻死撐著一口氣不肯死去,只到見到他眼見的人一樣,是嗎?”牡丹放下手頭正在燒烤的馬肉對三郎問道。
“沒錯。”三郎點了點頭。
執念嗎?耶律昊,沒想到你復仇地心思竟然如此強烈。
我將生命種子放入懷中。衝著牡丹喊道:“牡丹,我們該上路了。”三郎站起身來,開始與牡丹一塊收拾東西:“香妃娘娘。你可要考慮清楚,對方可不是吃素的。”
我微微一笑:“三郎。現在我已經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不會迷失方向了,而且,我也相信你真的是一個誠信地商人,我相信你不會洩露我的行蹤。所以,你已經自由了。”
三郎停下收拾地動作:“你是說,你要和我拆夥?”
“不是拆夥,以後我的酒還是會讓你代銷的。”我連忙解釋,“只是你只是一個商人,並不以武功見長,跟著我們也沒有用。而且,商人是不應該介入江湖是非的,我不想讓你為難。”
“匈奴王是你哥哥的朋友。你真地要去殺他嗎?”三郎似乎是想用哥哥與匈奴王之間的情誼阻止我的行動。
“匈奴王不是哥哥的朋友。”我撇了撇嘴,不屑地說。
“你說什麼?”三郎不解地問道。
“至少匈奴王和哥哥不會是一心的。要不然,他大可以在重生之後立馬聯絡哥哥。可是顯然他沒有這麼做,一直到系統攻關的時候他才出現在哥哥面前。他幫哥哥這麼大的忙。一是還哥哥以前的情誼,二來也不過是哥哥的兵力消滅他在草原上地大敵韃子。不管怎麼說。他始終是匈奴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的系統任務終究是要打入關內的。到那時,他與哥哥之間便只能是戰鬥了。現在匈奴王之所以幫著哥哥,只怕是多用著哥哥為他打擊他地敵人,助他一統關外罷了。等整個草原都成了匈奴人的牧場,到那時,便是他與哥哥一決勝負地時候。”我無情地說道。
三郎訝然地看著我:“你也太武斷了。你哥哥現在確實在與匈奴王合作消滅關外其它地種族,可是這和當年他們一塊殺敵也沒有兩樣呀。你就因為他是匈奴人就這樣把他歸為敵人,也太不應該了吧。”
我搖了搖頭:“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瞭解我的哥哥。哥哥是一個正直地人,他的手中雖然也是滿手鮮血,但是他卻不會濫殺無辜。關外也有玩家的事情相信哥哥肯定是知道的,所以這些年來,他也只是控制關外的敵人的數量,從未做過斬盡殺絕,抄家滅族的事情。像匈奴王這樣一手將別的種族滅族,寸草不留的事情哥哥知道了肯定是不會認同的。所以,哥哥與匈奴王之間不可避免地會發生矛盾。到那時,再加上立場的對立,他們之間的一戰也就是遲早的事情了。”
“那麼,你此去就是為你哥哥掃平障礙嘍。”三郎問道。
我再度給了三郎一個你又答錯了的眼神。
“我去殺他只是因為我接了佣金,我是以一個殺手的立場去的,與我哥哥無干,戰爭的勝負可不是殺他一次就能決定的東西。至少對你的那些解釋嘛………”我聳了聳肩,很不負責